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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禮任他抱著,葉維廉頭抵在他的肩頭吸了一口,問說:「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那麼好聞?」

王義禮推了他一下,說:「是沐浴乳的味道。好了,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葉維廉換了衣服就出門了。王義禮認認真真打掃了一遍家裡,給露臺上的花草澆了水,又把換洗下來的衣物丟進了洗衣桶裡。

他坐回沙發上撥了影片電話,過了一會,那頭才接起來,金愛衫在那邊一臉無語地說:「這位阿sir,要不是看你長得靚,這個點打擾我睡覺真的會被我暗殺掉。」

王義禮回說:「居然這個點都沒醒,ada金墮落了。」

金愛衫盯著王義禮看了會,說:「這位先生,我看你的面相,最近好像有愛情的滋潤。」

她沒等王義禮說話,就說:「你和葉維廉那個痴線在一起了?」

王義禮笑笑。金愛衫從床上坐直了身子,說:「也好啊,你那麼無聊他都喜歡。怎麼樣,現在是打電話給我要炫耀?」

「不是。」王義禮說:「我現在被停職調查了,想你回來幫幫我。」

第30章

金愛衫覺得九月的香港才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節,太熱了。她穿了吊帶熱褲,還是覺得熱。特別是舊小巴的空調好像開成暖氣了一樣。她戴副太陽鏡,把臉趴在窗臺邊。

車子在赤柱監獄附近放下她。金愛衫下了車,拎兩手東西,走到監獄崗亭邊上。警員朝她敬禮。

她有個老友在這裡做獄警,登記過姓名之後,就有警員引她進家屬探詢室。

王忠禮早都坐在那裡了。

金愛衫推門進去,屋內冰涼,她看到王忠禮剃了寸頭,穿著獄服規矩地坐在那裡。她又退出了門。

警員問她有什麼問題,探詢時間是有限的。金愛衫搖搖頭,她攏了攏頭髮,又推開了門。

她拿起這邊的對話機,王忠禮也跟著拿起了他那邊的。金愛衫感覺屋企內真是說不上的冷,她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王忠禮開玩笑說:「你曬黑好多,一定每天跑去曬日光浴。」

金愛衫翻白眼,說:「拜託,這是健康的膚色。」

王忠禮笑笑說:「對。健康就好了。」

「好沒意思。」 金愛衫說:「我們說話都那麼客氣了。」

王忠禮沉默了,他看著金愛衫剪到齊肩的短髮,朝外勾成小卷,臉上化了一點點淡妝。他知道以金愛衫的性格,不可能還會來探望他。這次她過來,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王忠禮用密語問她:「是你回過舊家了嗎,家裡都好?」

金愛衫答:「有一點不好。家裡個男仔病了,所以我回來看看。」

「發生什麼啊?」

金愛衫看著他,問:「看最近的報紙了嗎?最近有秋季流感。」

「看了。」 王忠禮馬上會意,今晨拿進來的報紙,社會版面有說到一位警務處警官涉嫌貪汙公款,濫用職權,正在被停職調查。能夠讓金愛衫來找他幫忙的,那出事的只能是他阿弟王義禮。

金愛衫問說:「你認識的人多,有沒有好的醫生可以推薦?好像不是一般的流感。」

王忠禮沉吟了片刻,說:「港島有個天師,我過去跟你去算過命,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找她看看。」

金愛衫會意道:「記得,那我帶男仔去看。」

警員進來提醒道:「探視時間還剩一分鐘。」

金愛衫瞥了一眼頭頂的電子鐘,又轉回頭看著王忠禮。上次音樂節見過之後,又已經過去小半年了,她發現自己再怎麼心理建設,見到王忠禮的瞬間都崩塌下來。

金愛衫低下了頭。王忠禮敲了敲中間的擋板,認真地說:「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