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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

丁迦陵也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鍾總。」他調過頭,虛虛地喊一聲鍾逾白。

後座的男人抬起眸。

丁迦陵指了指紀珍棠,用口型,大膽地說出心中好奇:「你為什麼這麼照顧她啊?」

鍾逾白給了他一個眼神,沒什麼波瀾,但丁迦陵懂了。

提醒他多嘴。

但又忍不住繼續多嘴,笑笑說:「我八卦心強,就是好奇,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鍾逾白低著眼,看了看她,又徐徐地搖頭,說道:「不論如何,先讓她把病治好,健康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丁迦陵點點頭,附和說:「會好的,雨過很快就會天晴。」

-

夢醒時分,紀珍棠已經在陸地上。

可能美夢做得太長久,導致回歸現實之後,身體也會跟著疲乏。

到第二天,疲憊才被掃空。

青城入了深秋,窗外能看見梧桐的枯葉,一切都在衰敗。

那朵玫瑰花被她瓶養,已經有水分流失的跡象,鍾逾白送給她的那一刻,已經是開得最盛,最好的樣子。

紀珍棠託著腮,漫不經心地觀察著這朵花。

她在找謎底,一個和男人有關的謎底。

可以說,她對他的瞭解,盲人摸象,大概只佔到這個人的三四成,或許她想多,連三四成也沒有。

反觀鍾逾白,其實說起來,他也並不知曉她的過去,她的身世,她的人生經歷,甚至沒有向她打探過。

當然不排除她被暗中調查過。

但她私以為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倒是沒有被人調查的必要。

如果這樣兩個甚至稱不上相熟的人,談到喜歡這樣的詞,是不是太過牽強?

紀珍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她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一個呼風喚雨的人被她影響感情。

一誕生這種想法,即便淺淺的,她都會感到被燙一下。

多不可思議。

她寧願相信是因為,她的身上有著他故人的影子。

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原因能夠很好地說服她。

紀珍棠沒有再糾結這朵花的前因後果。她欣賞著它,直到目送它緩緩凋敝。

幾日後的傍晚,宿舍裡很安靜。

紀珍棠背著六級單詞,林瑰雪在看劇,周梔在睡覺。蘇雲梨精心地畫了個全妝,挑好了漂亮的約會裙子,在等待什麼的期間,坐下來畫圖。

沒一會兒,她手機震了下,蘇雲梨看一眼,隨後把電腦關了,她照完鏡子要出門時,被林瑰雪問了句:「你今晚還回來嗎?」

蘇雲梨:「不啦,你們鎖門吧。」

紀珍棠瞥向她的背影,看到蘇雲梨戴了一串某頂奢品牌的項鍊。

這件事本身沒什麼稀奇的,蘇雲梨家境不錯,她買得起這些東西。

稀奇的是,她依稀記得,蘇雲梨說過不喜歡這個牌子。因為那個牌子用了蛇的元素,她很害怕這種生物。

不喜歡的東西戴在了身上,如果不是有隱形的寓意,實在難以說通。

等到門被關上,林瑰雪到紀珍棠旁邊,說悄悄話:「她是不是在跟哪個富二代談戀愛啊,送禮物怎麼一筐一筐的。」

紀珍棠望了眼蘇雲梨的桌子和桌下,已經快被奢侈品擠滿了。

鍾珩的確給蘇雲梨送了很多很多很多東西,一件比一件貴,一送就是一套,成箱成箱。

紀珍棠不懷疑他的大方,但是目前來看,已經顯得反常了。

她自以為對鍾珩已經瞭如指掌。他皺一下眉,她就知道他下一秒要放什麼狗屁。

但是目前,卻想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