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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頁

鍾珩手插褲兜裡都懶得拿出來,一腳踹他胸口:「找死!」

趙斯齊被踢得身子歪倒在沙發,措手不及,接著大罵一聲髒,旋即起身,額頭暴汗,指著對方說:「我他媽忍你很久了!」

鍾珩取過桌上一瓶未開封的紅酒,砰一聲碎在桌沿,玻璃片蹦了一地,也有幾塊彈到旁邊女人的身上,兩個穿得清涼的女人一邊忐忑地撣著身上的玻璃渣子,一邊偷偷溜了。

碎掉的酒瓶,瓶口對著他。鍾珩說:「跪地上說句對不起,今天這酒瓶不扎你脖子裡。」

「……」

見他色變,鍾珩皮笑肉不笑:「脫就別脫了,沒人想看。」

趙斯齊說:「道你媽的歉!」

緊隨其後,酒瓶破裂處的玻璃尖一瞬間抵上他的脖子。

鍾珩:「你跪不跪?」

「……」

趙斯齊怒到喉嚨口緊澀,也隨之端起一個香檳杯,砸碎了腳,但立馬被他弟弟抓住。

「哥!」他弟低聲而謹慎地勸了一句,「他的叔叔是鍾逾白,替爸爸想想。」

話尾五個字,最終讓趙斯齊選擇了在如此奇恥大辱的場合忍氣吞聲。

末了,還是他弟弟見風使舵給鍾珩賠了個不是。

「開玩笑呢,哥,」他展現著不屬於高中生的圓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的人。」

鍾珩又僵持了會兒,料定趙斯齊應該是沒屁放了,於是將手裡東西丟掉。

他往回走。

視線落在紀珍棠的身上,沖三個女生說:「走吧。」

紀珍棠看見鍾珩很難受,各種意義上的難受,她匆匆走到最前面,林瑰雪隨後,鍾珩和蘇雲梨走在最後面,但他抬著下巴,望著前面腳步匆匆的人,喊了聲:「餵。」

「你找他要什麼?」鍾珩過來,也不避諱,直接衝著紀珍棠就過來問。

旁邊兩個人自然往後退,讓出空間。

紀珍棠瞥了眼蘇雲梨,見她有幾分刻意地在躲,她無奈地垂著眸,不大想看鐘珩,低低地說:「這是我的事,不想和你說。」

沉默很久,他嘆了句:「你何必呢。」

你何必呢?這四個字的意味很明顯,她跟趙斯齊不是第一次發生矛盾,想有一個能夠長久撐腰的人,只需要適當地折腰就好。何必為了顏面,苦了自己。

鍾珩不是一個有柔情的人,此刻卻語調緩和地和她說:「你要是受不了,想回來的話也可——」

紀珍棠忍著想嘔吐的慾望,咬牙打斷了他的話:「究竟是我太難忘,還是忠誠對你來說很難?把女生和女生變成你遊戲人間而獲取勝利的勳章,是有多爽?你這樣不會讓我覺得感動,只會讓我噁心。」

又冷不丁被教育,鍾珩噎住。

「謝謝你解圍。」她說,「祝你早日出國,鍍金順利,快點拿到綠卡,後會無期。」

「……」

見人加快腳步走得飛快,他又喊了一聲:「喂!」

紀珍棠沒有回頭。

林瑰雪趕緊追了上來。

-

回到宿舍裡,紀珍棠把自己的包丟桌子上,氣餒地揉揉眉毛。事情一點沒解決,還差點損兵折將,把自己賠進去。

「居然還帶刀,你也太虎了吧寶貝——你這小迷你袖珍刀能幹啥。」

林瑰雪拽著凳子到她面前,笑話她說。

「官逼民反,我有什麼辦法。」她抽出刀片,看著說,「防身用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萬一真的欲圖不軌,我一刀封喉,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紀珍棠眼神惡狠狠,做了個刀片鎖喉的動作,緊接著又衝著林瑰雪笑了下:「我像不像那種剛烈女俠?為民除害被通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