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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

紀珍棠隨著他的舞步,輕緩地挪動著。說是練習,起不到三分練習的效果,交匯的眼神,彷彿彼此膠凝,意味深深。

如果不是鋼琴的音色還在流動,她真的會懷疑時間在這一刻已然靜止。

「是不是真的痊癒?」他忽然問。

她笑了:「當然啊,不信你去問醫生。」

「太麻煩。」鍾逾白淺淺一笑,說,「不如我親自試試。」

紀珍棠不明所以望著他。

說著,他停下舞步,偏過頭,看一眼正在等他做出指令的交響樂團。

一個眼神示意,那頭就像是懂了一般,緊接著,舞臺的帷幕緩緩拉上,很快,整個偌大的船艙裡只剩他們兩個人。

這一端的帷幕拉緊,那一頭的窗簾同時徐徐展開,火熱的夕陽餘暉透過潔淨的連排玻璃窗,盡興地灑滿空曠的舞池,代替了那忽明忽暗的追光。

紀珍棠驚喜地看一眼窗外,覺得這江面的景色與天際的晚霞美不勝收,交相輝映。

她的手還被握在鍾逾白的掌心,臉頰趨近於他的肩膀,但沒有完完全全貼上去。

鍾逾白沒有看外面,只是斂眸望著她,眼神是無限溫柔。

他出了聲:「既然心跳如常——」

聞言,紀珍棠抬眼看回來。

「那我現在吻你,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男人低醇的聲線,像是一隻蠱,在這一刻被種在了她的身體裡,擾亂了她的理智和情緒。

紀珍棠視線下落,從他的眼睛,慢慢跌到他漂亮的唇線。竭力在維持的鎮靜,幫她撐起一個笑:「不會啊。」

得到準許,他俯身。

吻在夕陽之下,自然而然的發生。

磅礴的火燒雲做佈景,在她自信地說出「不會」二字的時候,明明早早已經心跳失守,在下一秒又變成掌心的汗水。

溫熱與濕潤的唇來回輾轉,柔軟的摩擦加劇她的澎湃,一束落日的光恰好打落在唇齒之間,他們糾纏,相擁,用力,盡興,像是為了吻碎這一道光。

幾秒後,鍾逾白貼著她唇畔,體貼地問一句:「有沒有不舒服?」

他這樣做,像是真的在替她檢驗病症的發生與否。

「沒有。」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紀珍棠往後跌了一下,被他扶穩,她搖著頭,說話時嗓音微啞,聲音都在輕顫。

「心律呢。」他又問。

「……正常頻率。」

鍾逾白聞言,臉上竟露出一絲略感挫敗的笑。他又低下一些身子,輕聲問她:「沒有加速嗎?」

好像帶點不可思議的強調:真的?

「……」接二連三,問得她不由心虛,「嗯……沒有。」

話音未落,腰被握緊,鍾逾白稍往前一步,逼得她向後節節敗退,兩三步後,被抵到玻璃窗上。

更為熾熱的吻落下。

他一隻手托住她的下頜,攪碎她唇齒的防線,這一份激烈與用力,疾風驟雨一般,好像是為他的不甘敗落而做出證明。

要她守恆,卻又怕她真的不失衡。

他□□裸地展現出矛盾十足的貪心。

可即便疾風驟雨,迫不及待,男人也相當懂得循序漸進的重要性,沒有肆意地搗毀這份初次的柔情。

懂得遊刃有餘地攻佔,將她的領土燒至寸草不生,再等她硬生生淪陷、投降。

紀珍棠方寸大亂。

她在舞裙的背面露出的蝴蝶骨被他託在掌心,因為怕她撞到玻璃會疼,鍾逾白尚且還能抽出一絲清醒來維持必要的風度。

而她是真的亂了,攢滿汗液的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西服,感覺他的衣服布料都快被她洇濕了。

明明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