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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頁

晾他太久的後果就是閾值狂跌,經不住幾番糾葛,她往後仰頭,到後來沒有絲毫主動的力氣。

理智也跟著起了一層濃厚的霧。

根根心絃,越扯越緊,到極限被驟然挑斷,崩壞四次。

她對豪車向來沒什麼追求,但今天醒過來,認識到了什麼叫回憶能美化場景。

突然就特別特別喜歡這輛車。

親切極了,美好極了。

斯文敗類的鐘先生正在好整以暇地收緊腰帶,他連領子都沒歪。

她眼波模糊,喪失了時間概念,有氣無力地倒在他身上。

從車裡往天上看,從沒有星空的濛濛天色,判斷出夜已很深。

紀珍棠癱軟在坐,手往旁邊一探,倏地一驚,起了身:「這怎麼辦。」

她指著裙邊的印記。

鍾逾白沒仔細看,簡單一瞥:「不要了,下次換新的。」

她可喜歡這裙子了,較真說:「不行,我的戰袍!」

他眸色輕頓,是沒想到這衣服對她挺重要,戰袍這詞都冒出來了。

隨後語氣放柔,用手指挑起弄髒的那一處,仔細看了看:「我看能不能洗一洗。」

紀珍棠哈哈一笑,摟著他脖子:「好啊鍾總,做完針線活又要給我洗衣服,我這是什麼大小姐待遇?」

鍾逾白笑了下,沒有辯解任何,他看了眼她翹在前面座椅上掛得悠閒的兩隻腳丫,又欣賞一番這腳比頭高的隨性姿勢。

「星洲不遠,正好我還有幾宗生意在那邊,常來常往。」回去的路上,鍾逾白開車。

她蔫巴地窩在後面,「嗯,你還有一架飛機,可以咻——一下就飛過去。」

紀珍棠說著,用手在空中劃了個弧。

鍾逾白從鏡子裡瞧她一眼,忽然說道:「回來之後,應該也不小了,可以考慮考慮婚事了。」

她一愣,反應呆呆:「和誰的婚事?」

他的眼裡浮出一點笑意:「你還想和誰?」

「……」

「把小藍換了,好不好?」

紀珍棠下意識看了眼手指,但她今天沒有戴小藍:「你是說真的?」

鍾逾白很真,嗯了一聲。

她高聲驚呼:「那我不去了,明天就結!」

看她喜形於色,他也逐漸笑深,拿幾個字點一點她:「針線活,白研究一場。」

她倏然低頭,又看一眼那句天高任鳥飛。

看著看著,紀珍棠也笑了,收掉那迫不及待的氣勢。

鍾逾白說:「把自己養養好,才能有健康的心情來愛我。」

她點頭。

「之前同學說起你,我說我們不會結婚,那時候心裡還有點失落。就一點點吧,可能因為本來也沒有抱什麼希望。不過,我漸漸想明白了,在我心裡,不管有沒有那張紙,我愛你,你愛我,就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婚姻相當於是愛情的一個承諾,我有你的承諾就好,對它沒有那麼執著。」

她想了一想,補充道:「就像梁山伯和祝英臺,死了化蝶,也是一種圓滿啊,別人也會覺得他們長長久久在一起了。對吧。」

一個很古怪的形容。

鍾逾白莞爾:「在我們家不興說梁祝,換個比喻。」

「啊,好吧。」她搔搔頭髮,「隻字不能提?」

他說:「隻字不提。」

紀珍棠瞭然,又說:「當然,我不是說不想嫁給你。我只是想表達,愛情一定是高於婚姻的。只要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浪跡天涯也可以。」

他說:「我怎麼捨得跟你浪跡天涯,我只想給你榮華富貴。」

她立馬笑逐顏開,露出一種非常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