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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頁

鍾逾白一隻手扣緊她的五指,細密地親吻她的胎記,那顆小小的紅心,被困在他薄而輕的唇下。

再往前蔓延。

他的唇和她的唇,各自湧出熱汽,最終匯在男人的齒縫之間。

他吻得很輕柔緩慢,她沉在微弱的癢意裡慢慢適應,直到拇指落下,將她的另一顆心遽然按塌。

紀珍棠差點瘋了。

沾在枕上的後腦整個麻掉,眼前又閃白光,身體的重心只靠腰部陷在軟床中,其餘部分警鈴大作,各自不安地繃起。

她吃力地掀起眼皮,對上他破浪的舌尖和深邃的雙眸。

指紋整個陷入水汽中,壓迫不斷的舉止堪稱殘暴,讓她被這一點粗糲感毀得一乾二淨。

紀珍棠在他的吻裡,就這樣醺醺然睡入夢中。

鍾逾白依舊早起,他洗漱完,收拾好自己,還接了通電話,再進門,她仍然在床上四仰八叉。

他收好手機,今天不工作,陪她過週末。

見她一件牛仔外套勾在椅背上,快滑落。

他順手牽了一下,衣裳傾斜的瞬間,從裡面掉出一隻髮夾。

鍾逾白撿起,是一個裝點著海棠花瓣的一字夾。

他放在手心凝視著,出了神。

已經十分陳舊過時,夾子因為泡過水而早就生鏽,只有上了色的裝飾性花瓣仍然無暇,還有幾分清透。

往事重重,襲上心間。

當時把這個髮夾送給小朋友的時候,他沒有想過那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也沒想到,歷遍千山萬水,還能碰到一起。

鍾逾白從前不知道她的中文大名,問她,她就說叫棠。

她只會寫這個字,寫在他手心裡。

「這是我的名字,棠。」

是媽媽教她寫的。

鍾逾白不動聲色地笑了下。

髮夾被他放回她的衣兜。

他單膝跪在床沿,俯身過去,淺吻落在她的耳側。

鍾逾白輕吻在她沒有戴珍珠的耳垂上,低低地說一聲:「起床了,鐘太太。」

「……」

她困得要死,也不禁為這句話嗖一下坐起。

紀珍棠神色里居然帶點驚恐,迷迷糊糊地擠著眼睛問他:「你、你說什麼,你剛喊我了?」

鍾逾白笑問:「現在這樣,有沒有丈夫的感覺?」

「……」她五味雜陳,半天才反應過來,僵硬地一笑,「媽呀,我還以為在做夢。」

揉揉頭髮,掩飾尷尬。

鍾逾白笑得紳士又溫文,逆著光看她,高大的身形被日光描出金邊,尊貴而優雅,似從夢裡來。

他曲指,勾一下她鼻尖:「不早了,起來看我做飯吧,機會不多。」

紀珍棠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卻為這種美好過頭的瞬間又恍惚覺得,這可能是個夢中夢吧。

她笑了笑:「好!」

eo了一個晚上,被他親親抱抱,很快就恢復了元氣,尤其在這一桌好菜的引誘下,坐在熱氣騰騰的桌前,所有的難過都蕩然無存了。

紀珍棠終於不用看人眼色,夾一個雞腿,啃得盡興:「我不是懷疑你什麼,就是覺得你很厲害呀,不敢相信,第一次就燒得這麼好吃。」

鍾逾白坐在另一側,平靜地看她吃東西,說道:「也有一些試錯的過程,不過沒有被你看見。」

她一邊吃,一邊意味深長地端詳起他。

鍾逾白在低頭看手機,她忽然想到昨天看到他爸爸發的那個訊息,心頭一凜,收回笑容。

「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問吧。」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