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這個答案，也並不算得多意外。

仙塵起身靠近，將小小的身軀攬進懷中。

鳳清唯一的印象便是這個懷抱很舒服，仙塵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鳳清醒來時，耳邊還有細細碎碎的哭聲。

繁雜的白色綾帶自眼上層層滑落，睜開眼，他看見了他阿孃。

&ldo;娘&rdo;

他喚著，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看著那一頭雪色的發。

‐‐

上天，又和他開了個大玩笑！

第134章 第134章

末寧剛進門，正好見那臉上條條綾帶解下，本來脆弱不堪的人已不再是羸弱的模樣。

滿屋仙氣瀰漫。他便知道，鳳清的另一半仙脈，通了。

與鳳清對坐的，正是孕了百年，將他產下的女子。

他早該想到，鳳清是仙，鳳兩族的血脈，一個人族又怎麼可能將他孕養出來？

只是上古仙魔大戰，魔族大肆消滅仙族，但凡世間看得見的，統統殺了，整個仙族，所被留下來的，不過仙主仙塵，誰又料到還有一人逃脫了呢？

沈初瑤聽那一聲喚，雙目盈淚，指尖細細觸碰眼前眉目臉容，&ldo;寶寶……&rdo;

鳳清輕扯了扯嘴角，&ldo;……娘&rdo;

末寧站了會，看兩人投入，便先離開了。

可其實他剛離開，沈初瑤沒待多久也離開了。鳳清憐惜她，可她怎麼看不出他的強顏歡笑？

鳳清又在內殿待了一個日夜。

待在房中的這段時間，他沒有悲傷，也沒有難過，甚至沒去想白玄，他很平靜地，什麼都沒想。

他需要有個人來告訴他，他該想什麼。

一天後，末寧來給他送吃的，以及……訊息。

推開門的那一刻，末寧看著趴在床沿閉著眼的人，心一下就狠狠揪起。那一瞬，他有種感覺，那趴在床上的不是有靈魂的人，而是一隻只剩下了空殼的人偶。

雖生猶死！

那閉著眼的人，很安靜。

他儘量小心地靠近，小心地把人擁抱進懷裡。

&ldo;清兒，醒醒！&rdo;

受到打擾，閉著的眼便睜開了。

緩緩的，撐起眼皮，露出其下灰暗空洞瞳孔。

但末寧來不及憂心。

那眼只看了他一眼，沒看到要見的人，就又緩緩地要合上。

看著他眼皮翻下的那一瞬，末寧有種錯覺，這眼若閉上，便從此再不會睜開了。

那一瞬，末寧目中閃過狠絕，而後，再沒猶豫！

&ldo;清兒，你還不能睡，你還有事沒有做完！&rdo;

……

他把話說完的那一瞬，鳳清的眼睛有了生氣。

薄唇扯出一個長長的弧度，這樣的笑容配著紅瞳，異常妖異邪氣。

&ldo;他們，來了？&rdo;

他輕輕笑著，嗓音不再是如往常一般的清越，而是華麗而優雅，慵懶而溫醇，讓人淪陷的同時，也讓人心生顫慄。

末寧停頓了下，而後緩緩的，肯定地，&ldo;來了！&rdo;

他才說完，懷中人便有了動作。是一個很緩的動作，卻蓄足了勢，彷彿只待下一秒，便會席捲而去，不留一絲痕跡。

末寧緊了緊抱著他的手，將人留住一瞬。

他的聲音淡而緩，&ldo;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