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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多說幾句。」安息用修老舊電視機的手法拍了拍唱片機。

唱片機毫無聲息。

安息將信將疑的抬頭,把屋頂的四個角落仔細搜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攝像頭的痕跡。他陷入困惑,到底該不該相信唱片機所說的?

不管了!總而言之,先把頭上重死人的首飾拆掉!

安息重又站到穿衣鏡前,折騰起他的髮型來。他之前想要暴力拆卸,但這頭長髮好像真的長在他頭皮上一樣,用力一扯痛得要死,他只好耐下性子,把簪子、步搖、髮釵等一根一根□□。

原本注意力都在頭髮上,當安息好不容易弄完,視線下移,想看一看穿著嫁衣的自己到底什麼模樣的時候,他立刻像個彈簧似的,被嚇得跳出去好遠。

雖然只是一掃而過,但他還是看清了自己的臉。鏡中人螓首蛾眉,唇紅齒白,配上略有驚慌而微微蹙起的眉,看上去儼然一個楚楚可憐的清秀佳人。

他瞪大眼睛,靈魂發問:這是我?

安息重新湊近,強迫自己和鏡中人對視。沒錯,就是自己的臉。那本來是一張清秀白淨的初戀臉,號稱校草的絕佳代名詞,只不過濃妝艷抹之下,特徵不太明顯。安息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沒想到女裝的殺傷力這麼大。

他在鏡前摸著自己的臉,彷彿想到了什麼,笑容逐漸變態。

這時,門軸吱呀的聲音響起。

安息迅速回頭,卻看見房門無風自動,像被人推開似的,開啟又合上,但並沒有人出現在門口。

他一肚子疑慮,慢吞吞轉回身,繼續照鏡子。

這一看可不得了,鏡子的倒影裡,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

安息渾身寒毛直立,他梗著脖子不敢動,努力用餘光瞥向自己的肩頭,那裡什麼都沒有。

而後,鏡中的手緩慢移動,撫過他的下顎,輕輕托起他的下巴。隨後,那隻手的手臂慢慢浮現,接著是肩膀、胸膛、雙腿和頭顱,一個比安息高了半個頭的男人出現在他身後,雙手環住他,像是一個擁抱。

安息:我這是被調戲了?

儘管鏡中的景象清晰無比,安息身側卻依然空無一人。他僵硬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任人調戲。

而鏡中男人抱著他也不再動彈,兩人就這麼透過鏡面沉默對視。

忽地,安息動了。

他抬起戴滿戒指和手鐲的右手,在虛空中輕輕比劃。那裡正是鏡中男人面頰所在的位置,安息從鏡子裡估算距離,試圖在現實中觸碰到他。

安息:來啊,互相調戲啊!

指尖隨意遊走著,竟然真的感受到一陣涼意,就像是摸到了一塊冰。安息猛地縮回手,可手腕縮到一半被握住了。冰涼的感覺緊緊貼著他的面板,那是現實裡才有的觸感。

鏡中男人的影像逐漸消逝,真實世界中,他站在安息身後。

安息回頭看向他,又瞥了一眼鏡子,這次,鏡中照不出他的倒影。

男人依舊曖昧的貼近安息,一手握著他的手腕,一手攬住他的腰。安息的背和男人的胸膛之間卻留有一絲距離,像一個欲擒故縱的陷阱。安息倒是想試試貼上去會怎樣,但男人的體溫太低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體溫,他摸上去彷彿冰涼的晨霧。

安息掙脫開禁錮,轉身直面男人。

這是一個英俊而高挑的男人,眉目深邃,鼻樑高挺,氣質略顯陰鬱。按常理來說,他鼻樑上那副金絲眼鏡可以中和這份陰鬱,給人斯文的感覺,但這個男人戴起來,安息只能想到一個詞:斯文敗類。

從容貌上看這個男人無可挑剔,除了他的臉色。他臉色蒼白,泛著死灰,沒有一點生氣。

安息感覺自己現在處境不太妙。

因為男人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