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ldo;這麼肯定？那你倒是給哀家個理由。若說不出個一二，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管了。說到底，後宮之事本是皇后的職責，如今她不在，哀家代為處理也是一樣。&rdo;

這樣強硬的口氣，當真是不準備給皇帝顏面了。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皇帝沉默片刻，終是微微一笑，&ldo;因為昨晚韻貴姬喝下那盅湯的時候，葉承徽並不在靜夜閣內。&rdo;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襄愉夫人才試探道：&ldo;陛下，這是何意？&rdo;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這也太……

皇帝兩手交疊，倒是氣定神閒起來，&ldo;葛珠，出來給太后娘娘見個禮。&rdo;

有青衣宮娥越眾而出，恭恭敬敬地跪下，&ldo;奴婢葛珠參見太后，娘娘大安。&rdo;

趙太后神情僵硬，&ldo;皇帝？&rdo;

&ldo;母后恕罪。&rdo;皇帝貌似恭敬道，&ldo;昨夜之事兒子正打算找個機會向您坦白，誰知……說來也是兒子輕狂，聽說葉承徽在靜夜閣替您抄經，一個按捺不住便遣人去換了她出來。昨天後半夜在靜夜閣為您抄經的並不是葉承徽，而是這名喚作葛珠的宮娥。她素日在御書房當差，模仿人的筆跡最是了得，您若不信，一試便知。&rdo;

&ldo;此番全是兒子一人之過，葉承徽也是被我硬拉出去，沒有辦法。您別因為這個責怪她。&rdo;

趙太后面色煞白，瞪大了不再清亮的雙目，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蒼老的臉上皺紋深陷，嘴唇微微張著，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她已經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比她更生氣的是宣和夫人。

陛下他……他怎麼能如此對那個女人？違逆母命、拋下朝事，三更半夜將她偷出去玩樂，瞞著闔宮上下！這還不夠，事後為了幫她脫身還主動承認此事，簡直……

那個女人她憑什麼！

&ldo;陛下，此言當真？&rdo;襄愉夫人道，&ldo;您真的……&rdo;

&ldo;恩，真的。&rdo;皇帝答得輕鬆，&ldo;所以母后，毒不會是葉承徽下的，也不是那間屋子裡任何一個人下的。除非，您懷疑兒子的宮人會給韻貴姬下毒。&rdo;

沒有人再說話，正殿內只聽到趙太后越來越不穩的呼吸，似在隱忍著極大的怒火。

&ldo;既然是這樣，葉承徽一開始為何不說？&rdo;璟淑媛將信將疑，&ldo;這樣有利的訊息，她何苦瞞著？以至於鬧到要被杖責的地步。&rdo;

&ldo;自然是因為葉承徽不是你，不願為了自己的安危而使朕和母后顏面有損。&rdo;皇帝不冷不熱道，&ldo;這樣的忠心，璟淑媛不理解也沒什麼。&rdo;

這話已是十分嚴厲，璟淑媛嚇得臉色發白，埋著頭不敢再做聲。

葉薇跪在那裡，抬頭看皇帝平靜的側臉。她沒想到，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當眾說出這件事來。

她以為他會用別的辦法，別的迂迴卻不傷彼此顏面的辦法，可他卻選了最直接的一種。

看來趙太后囂張的態度真的刺激了他。

&ldo;來人！給哀家把這賤婢弄出去，狠狠地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rdo;

趙太后忽然暴怒，卻不是對著葉薇。顫抖的右手指著諾兒，她似乎打算把在皇帝那兒受的羞辱發洩到她身上，每個字都像是從牙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