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既然不信，之後是怎麼做的？&rdo;

&ldo;他們都想躲，我卻非要過去看看，他們沒辦法，只好跟著我過去……&rdo;

他頓在那裡不說了，葉薇有些著急，拽了拽他袖子追問，&ldo;過去之後呢？你們看到什麼了？&rdo;

他看看她期待的眼神，好像以為後面會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淡淡一笑，他語氣輕鬆，&ldo;然後，我們看到了提著燈籠來找我們的人馬，就這麼順利得救了。&rdo;

葉薇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為這個出乎意料的結局。合著剛才鋪墊了這麼多，就這樣沒了？

&ldo;瞧你失望的，怎麼，你還期待我真的碰上雪女不成？那樣我可就沒命遇見你了。&rdo;

&ldo;不，不是。臣妾只是……有點意外……&rdo;

他冷不丁補充，&ldo;後來我問了來找我們的人，他們都說自己沒有唱歌，可我確確實實聽到了歌聲。不僅如此，他們之前已經在山裡尋了兩天，一直沒有和我們遇上，當晚若不是因為那歌聲，我們還待在原地，不可能那麼快得救。&rdo;

葉薇眨了下眼睛，&ldo;所以……&rdo;

皇帝沉默。

跟他一起遭遇這件事的人對無法忘記這段奇妙的經歷，回去便忙不迭地跪拜酬神。就連他自己也一度被迷惑，以為他們說的就是真的。

後來還是幕僚為他解了惑，&ldo;殿下循聲而去的地方正好有不少洞穴，山中夜間風大，穿過洞穴的時候發出了什麼聲響也是常事。您當時神志不清，應該是把風聲誤當成歌聲了。&rdo;

他這才恍然大悟，嘲諷自己居然如此不堅定，還為此尋了不少鬼怪雜談來看。

多年前便已探明事情的究竟，可是此刻，他卻微笑著看著葉薇，道：&ldo;所以，或許真有什麼雪女，卻不是為了索我們的命，而是要給我們條活路。&rdo;

她的神情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驚，許久才道：&ldo;所以，您也信這些虛無縹緲的說法？&rdo;

&ldo;朕不覺得它虛無縹緲。你說沒有，我願意信，但若一定要說有，我也能接受。&rdo;

&ldo;我說？&rdo;

&ldo;恩，你說。&rdo;

葉薇羽睫垂下，片刻後輕聲道：&ldo;那如果我真的是山精鬼魅，你害怕嗎？&rdo;

他手指挑起她頰邊一縷長發，&ldo;妖邪亦有好壞，我曾被雪女救過，便不會如旁人那樣一竿子打死。就算你真的是鬼，我也不害怕。&rdo;

她身子輕顫，怔怔地與他對視。他眼神清明，裡面藏著昭然的暗示，讓她只看一眼就如醍醐灌頂般，什麼都明白了。

他信了！

他信了外面那些流言！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他確實信了她是山精鬼魅的說法！

那，他剛才究竟是在做什麼？他不是最厭煩這些事情嗎，明明都信了她是妖怪，怎麼還會耐著性子給她說這麼多話？

&ldo;就算你真的是鬼，我也不害怕。&rdo;

她回憶起這句話，滿心的不可置信，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他見狀慢慢走近，將她擁入懷中，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得彷彿一聲嘆息。

&ldo;阿薇，我相信你不會害我。所以，我不怕你，你也不要怕我，好不好？&rdo;

☆、109嘆息

皇帝要和頤妃娘娘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