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死&rdo;字沒有說出來，因為原本虛弱不堪的蘇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然出手，直接將手中寶劍朝他扔去。他習武多年、本事早非常人能及，這一擊又是把拼死一搏，效果自然非同凡響。只見那長劍如長了眼睛一般，竟是穿過輕甲的fèng隙正好刺到了賀蘭睿的身上。

他神情一變，臉色立刻白了幾分。

&ldo;殿下……&rdo;

&ldo;殿下你沒事吧？&rdo;

&ldo;……放箭！&rdo;

伴隨著賀蘭睿的一聲令下，蘇忌一把將商霖拽入自己懷中。他翻轉身子，抱著她用自己的背朝向賀蘭睿，將她牢牢護在雙臂之內。

羽箭刺入肌膚的聲音。

一下接著一下。

商霖數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下。

她雙膝跪地，僵硬地靠在他懷中，片刻後才慢慢抬起頭。她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不認識他了一般。

&ldo;你……為什麼？&rdo;

為什麼要替她擋下那些箭，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地護著她？為什麼！

他虛弱一笑，&ldo;我說過，會保護你。一直……一直保護你。&rdo;

&ldo;你什麼時候說過？&rdo;商霖咬牙切齒，&ldo;你根本沒有說過！你別玩我了！&rdo;

蘇忌笑得更厲害了，&ldo;我沒給你說過。但我……在心裡說過……&rdo;

商霖如遭雷擊，呆呆地看著他，失去了所有反應。

他的手原本放在她腰側，這會兒慢慢上抬，最終落到她背部。他將她拉近，兩個人靠在一起，彷彿依偎。

這樣的親密是他渴盼過的，是他無數次想像過的，是他以為永遠也得不到的。

他的下頷放在她的肩窩，一瞬間刺鼻的血腥味都聞不到了，四周縈繞的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ldo;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剛認識的時候，我對你有很多誤解，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你那時候一定覺得……我很討厭吧？

&ldo;其實我會那樣……是有原因的。我父親當年之所以莫名戰敗，其實就是因為被身邊的女人出賣。他信任她，她卻利用了他的信任，竊取了軍情給魏國人，害得他百口莫辯……&rdo;

這是他記憶裡最不願告知旁人的一段。英明一世的父親最終栽在了溫柔刀上，可謂是生平大恥。如今想來，那女人自然是賀蘭睿安排的，也難怪他這些年一直尋不到她的蹤跡。

&ldo;我本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那樣，無情無義、陰險狡詐，所以在聽到靜之為了你被幽禁在府邸時，才會那麼生氣。可原來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你很好，魏皇也……很好。你要活著回去，好好和他在一起。你這樣的女子，應該擁有最幸福圓滿的人生，不該死在這裡。

&ldo;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去。他在等你。&rdo;

商霖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只能不住地搖頭，&ldo;別說了……我叫你別說了……&rdo;

蘇忌輕輕一笑，果然不再開口。

他覺得很冷，一種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