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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怪的小女娘

聽見邵秋實的大喊,男人下意識地看向擲向自己的東西。

邵秋實如今沒有絲毫修為,這一枚銅錢擲出自然是毫無殺傷力。

劃出拋物線軟綿綿地打在男人褲腿,彈到地上骨碌碌地滾走了。

男人當即明白這只是佯攻,但所有被吸引過來目光的人都看見了他下意識握在指尖的銀光。

男手無寸鐵的確沒藏兵器,卻藏了暗器。

“郎君小心!”部曲目眥欲裂,長刀出鞘揮出只在瞬間,狠狠砍向男人。

男人自知此非絕佳的刺殺時機,但沒有時間再等更好的時機,也在瞬間決定長臂甩出。

部曲揮下這一刀便砍在男人伸出的手臂上,力道之大,直接將男人整條手臂斬落在地。

但在手臂斬斷之前,暗器已然脫手,銀芒如電,直直往蘇培倫的方向激射而去。

眼看著暗器即將刺中身體,蘇培倫一個後仰,他還只穿著中衣,素色衣帶勒出的勁瘦腰肢,凹出難以想象的下彎弧度。肩頭彎到極限的瞬間,蘇培倫單手撐地,緊接著一雙長腿在素色衣袂中虛蹬,已然躍起,以撐住地面的手掌為支點,在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圈,輕盈地再次落地。

見此,邵秋實的眼中閃過異彩。

那個瘸相,沒瘸之前身手竟然如此漂亮,雖然沒有修為,硬橋硬馬也足以叫人驚歎了。

也難怪瘸了之後那樣陰鷙,邵秋實聯想了一下自己失去修為並且永無重練之日,情緒只怕比瘸相還差。

突突!暗器射進蘇培倫身後的木板上,齊根而沒。

蘇培倫保持著脊背挺拔的站姿,彷彿沒有移動分毫,但見過他行雲流水的躲避,莫不感慨這弱冠少年的身手敏捷飄逸,蘇培倫冰冷地看了刺客一眼:“拿下!”

一聲令下,部曲當即上前。

刺客還想頑抗,但他缺失一臂,全然不是部曲的對手。五花大綁,還被扣住下頜摳出藏在牙裡的毒藥。

眼見蘇培倫安然無恙,刺客也被拿下,部曲納頭就拜,額上已是冷汗淋漓:“屬下大意,置郎君於險地,若郎君有半分不測,屬下拿什麼面目去見老爺夫人,還請郎君治罪。”

蘇培倫想了想:“你的確疏忽,但念在你補救得當,又未釀成大錯,便罰你軍棍三十。因目前軍情緊急,不得延誤,暫且記下,待回了汴京城再行清算。”

部曲拱手:“謝郎君。”

“這暗器有毒。”另外一名部曲上前取出了沒入木板裡的暗器,三面稜的尖端閃著幽藍的光。

“哈哈,蓖麻劇毒,碰破油皮就能讓人不死也殘,本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刺客笑起來,他本想笑得豪邁,但剛因摳除毒藥而生生拔掉了槽牙,嘴角溢血,又缺失一臂,痛得站都站不穩,跪在地上,只剩敗者為寇的狼狽,“都怪你這賤人!”

說著,刺客一個轉頭,滿臉怨毒地瞪向一旁的邵秋實。

不死也殘?聽見刺客的話,一絲異樣滑過邵秋實的腦海。難道蘇培倫的殘疾壓根不是因為什麼不靠譜傳聞中的嫡庶之爭,而是因為在這荒僻的驛站裡被刺客的暗器所傷?

正在思索的邵秋實又聽見刺客的斥責,一抬頭就對上了整個驛站投來異樣的目光。

邵秋實忙跑過去,從地上撿起方才丟出的銅錢:“我只是想開個玩笑。”

“……”眾人一愣,開玩笑?

邵秋實捏著銅錢,十分乖巧地向眾人展示:“拿銅錢假裝暗器,我在家裡跟爹孃都是這麼玩的。”

“……”竟然是玩笑?枉費他們剛才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這個八歲的女娃是什麼神秘的厲害人物,結果就是個拿銅錢當暗器打人玩還一口一個爹孃的普通小女娃。

就連刺客也是一個大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