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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輸不起

看清楚邵秋實瘦弱矮小的身板和身板上穿的傅家女使的衣衫,青年直接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全身的血氣都湧到了臉上:“你竟叫個奴婢同我比試,如此羞辱,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王郎君可是說了,不拘身份,你又有何不滿?”顏馥又是這樣道。

“好,我比,你們若是輸了,便當著今日來文會的人的面大喊三聲我輸了。”青年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甩開旁邊不住拉他衣袖的友人的手。

“好,”顏馥一口應下,“若是你輸了,便大喊三聲是你輸了。”

“請!”青年抬手,示意顏馥上前入場。

顏馥側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邵秋實:“去吧。”

對上顏馥的目光,邵秋實開口:“我為何要同他比試?”

“你可是覺得他不配同你比試?”顏馥反問,“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技藝高超,與此等尋常庸人比試簡直浪費時間。但你也無需擔心,待你贏了他,便能挑戰更多的郎君了。”

不配比試?浪費時間?

顏馥話音未落,便聽那青年越發地怒了:“一個奴婢也敢大放厥詞?我今日不僅要你們輸得一敗塗地心服口服,還要你們跪在地上衝我磕三個響頭。”

青年叫得大聲,頓時吸引了周遭的注意,本只有三三倆倆的看客頓時圍過來許多。

文會比試乃是極為風雅的事情,輸了就磕頭認錯的多少有些刻薄了。

看客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待發現對方不僅是個小女娘還是個婢子,又覺得青年憤怒得情有可原起來。

今日來參加文會的有老有少,不乏古板的老學究抖著山羊鬍子:“有辱斯文!”

任旁人議論紛紛,邵秋實只看向顏馥,她自然聽得出顏馥的挑釁之意,是故意要激怒面前的青年甚至在場的所有郎君:“我是這個意思嗎?”

邵秋實的反應既不是承認也不急於否認,倒出乎了顏馥的意料:“自然。”

邵秋實想了想:“若每局勝者能多得百兩雪花銀為彩頭,我倒也並非不能是這個意思。”

顏馥自恃自己的嫡女身份,從不跟庶女交往,嫌她們小家子氣。

唯一的例外便是傅府的五娘傅棠,傅棠雖是庶女,卻謙和而不謙卑,沒有半點庶女的畏畏縮縮,在外又有女菩薩的雅稱,較尋常的嫡女都更體面一些,這才勉強夠上了跟顏馥當閨中密友的門檻。

顏馥今日隨父兄登門,本是直接找傅棠的,卻被傅大夫人安排的僕婦攔在了門外,說傅棠病了。

顏馥不以為然,什麼病能病得連見都見不得?只怕是傅大夫人不叫傅棠見客的託詞。

還是傅瑩從旁提醒,才讓顏馥想起傅棠給自己寫的信。信中,傅棠告訴顏馥她的伴生玉被人砸了。

顏馥知道那塊玉,是傅棠含銜而生的寶貝,平日裡都戴在身邊,不敢稍離,如今竟被人砸了。砸玉的女使還仗著是嫡子女使,竟半點責罰都沒有,傅棠定然是因為這個而病的。

今日是琅琊王氏主辦的文會,臨行前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不可惹是生非,壞了顏家女娘的名聲,顏馥不敢鬧著非要見傅棠,但懲治個女使替傅棠出口氣還是可以的。

當下,顏馥自然聽出了邵秋實的獅子大開口,但面對即將開鑼的好戲,她大方擺手:“好,我顏氏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便添上百兩紋銀給兩位做彩頭,誰贏了就是誰的。”

“這位郎君請。”邵秋實麻溜點頭,率先走入了場中。

不怪邵秋實應得乾脆,她如今可太窮了,身上一個銅子都沒有。

這世間沒有東西是不花錢的,黃紙,狼毫,硃砂,這些修煉所需統統要花錢。

若是成功捉了傅家地下化龍的靈脈,必得面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