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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六神無主

邵秋實正想著要不要召出天君印給骰子正直一下,很快發現完全沒有必要。

面對被周郎君拉出來的骰子,觀月絲毫不慌,眼中甚至還有著看好戲的戲謔:“骰子是吧?你可是要想好了再說,今日你若說是見了誰,對方指不準就是你家郎君的正頭娘子了。”

骰子笑得得意:“我想得清楚得很,我家郎君是有擔當負責任的人,看了誰,便要對誰負責到底,你且放心,我家郎君自是不會吝嗇了正頭娘子的名號的。”

觀月眼中的戲謔越發地明顯了:“是啊,正頭娘子,事關當家主母,自該慎之又慎。”

正頭娘子?當家主母?自己不都應了嗎?緣何觀月要再三強調?

有什麼極快地滑過骰子的腦海,反應過來的瞬間,骰子臉上的笑就沒了,額頭甚至還隱隱生出冷汗來。

周郎君承諾明媒正娶,娶的是正頭娘子,也就是周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當家主母的身子,郎君可以看,不代表他一個小廝也能看。

難怪楊家的人把曼書弄走卻壓根沒有管他,並非疏漏,而是篤定將他留在現場也是於事無補的。

但凡他敢說看見了一星半點,等不到日後做了主母的娘子,郎君省過味來就不會放過他。

骰子越想越是冷汗淋漓,一時垂著頭說不出話來。

“快說,”周郎君對骰子的磨嘰很不滿意,在他看來,只等骰子說出“三娘子”三個字,楊朱便是他的囊中之物,當即不耐煩地推了骰子一把,“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你家郎君我看見的是誰。”

骰子頂著腦門上的冷汗,他不能說自己見了楊朱,連見了楊雪的話都不能說,只能說:“我沒看見。”

此言一出,周遭的夫人娘子不乏面露愕然者,只有觀月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周郎君怒瞪著骰子,眼中也是愕然:“你一直跟著我,怎麼能沒看見?”

周郎君話裡有話,滿面寫著哪管你看沒看見,只管說看見了便成。

頂著周郎君的怒火,骰子額上的冷汗更盛了:“我並未跟進去,所以什麼都沒看見。”

周郎君咬著牙,額角青筋隱現,豁然抬起一腳,踹向骰子。

誰也沒想到周郎君一言不合便突然發難,他這一腳極快,似是做得熟練至極,旁人連看都還沒看清楚,骰子已經整個人倒飛著跌了出去,重重地甩在地上。

周郎君幾步走到骰子跟前:“再說一遍,你看見了沒?”

骰子摔在地上,抱著肚皮半天爬不起來,依舊咬死一句:“我什麼都沒看見。”

沒看見只是挨踹,看見了可是要命,孰輕孰重,骰子還是分得清的。

觀月此時開口:“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就是周郎君看了五娘子。”

“什麼就清楚了,”周郎君看向觀月,臉上還帶著重踹骰子的怒意,“我明明看的是楊朱!”

觀月卻是毫無懼色,不急不緩地道:“如今曼書跑了,骰子沒看見,五娘子和周郎君都沒看清,只有我和讀書的話能夠作準。我們既能證明傅二郎君在三娘子門口站了站就走了,那去到五娘子房裡,看了五娘子身子的自然就是周郎君了。”

周郎君想辯駁,卻說不出辯駁的話來,一轉頭又看向骰子。

“我讓你沒看見,我叫你沒看見!”周郎君將怒火全撒在骰子身上,提著腿就死命踹。邊罵邊踹,罵一句就要踹一腳,滿面青筋表情猙獰近乎癲狂,哪裡還有半分剛進小廳時候的風度?

骰子卻似早已習慣了,熟練地蜷著身體,以手護頭,默默承受周郎君的踢踹。

旁人雖有不忍,到底事不關己,看不得便背過去不看。唯有五娘子楊雪直勾勾地看著,臉色發白,周郎君越是踹她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