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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當時只有十歲,再聰明在十天之內被打了八十杖,屁股也是會開花的。在後面接下來一片太平的養傷日子裡,我一日睡的半醒,聽到二師姐對大師姐說:“……莫看小七平日總是嘻嘻哈哈一副軟骨頭的樣子,骨子裡卻是比誰都狷狂,想來師傅現在也發覺得錯看她了。幸好我們六姐妹的才識現在還能震得住她,否則只怕也不在她眼裡。真想知道她羽翼豐滿那一日會是什麼樣子……”

我素來認為自己是個很好說話,得理也饒人的好孩子。不過在某些時候,二師姐的對我的看法也不無道理。

“依大小姐所見,我應該選擇誰做我的衣缽傳人呢?”我無視她強烈的自我暗示,嘴角挑出一絲冷笑:罵清書無能,不是就等於說我這個做師傅的沒眼光!、

一面暗示我瞎了眼連個弟子都不會挑,一面自抬身價,說自己“品德兼優,資質上乘”,似乎她肯做了我的弟子還是我的無上榮耀和運氣,莫非還要我叩謝隆恩,山呼萬歲?

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我臆想了一下自己用惶恐又期待的表情說:“大小姐真是深知我心,其實大小姐資質如良田璞玉,品行俱佳,只是小人身份地位不敢妄想高攀。今日大小姐既說到此,小人便腆顏開口,若能得大小姐這樣的弟子,小人真是三生有幸,此生無憾,以後定當悉心教導,全心輔佐,萬死不辭。”

真是想想都想吐。

第29章

“等清書回來之後,我再考慮吧。”我這樣一句話,卻沒有給她留商榷的餘地,“明日我還有要事,今天需要好好準備,恕我不能招待。大小姐請自便。”

說著便起身,微微欠身離開,也不管她臉上無顏六色的變化。

若有相爭之心,常清寧為何不在清書未離開的時候向我說,甚或向清書討!是威逼也好,利誘也好,總好過在清書不在的這幾日中來找我,談話的還不敢讓人知道。如此懦弱又喜歡偷偷摸摸,狗苟蠅營般行事,比之清書先前找我時的霸道,後來的恭敬以及最後的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毅,氣勢便有云泥之別。

無自知之明,也無虛心求教之意,對自己心目中的老師無尊重之意,對自己的妹妹只有構陷之心。我若看中這樣人做弟子,就該為自己悲嘆了。

想到這裡,我吩咐書童,幫我去訂兩件衣服,只要料子手工好,樣式越簡單越好。

除了衣服外,似乎也沒有別的好準備了,前世的女孩子出去約會,總會花樣百出的把自己打扮漂亮。現在是沒有辦法把自己去做個什麼SPA,洗個牛奶浴之類了,思來想去,決定今天早早睡覺,明天好容光煥發的去見他。

只是,我猜他明天還是會穿女裝去,希望不要被人以為我有斷袖之好才好。那詩宴我瞧著沒幾個認出他男子身份來,只怕也只有幾個與他相熟的人知道吧。

一覺睡到天亮,我神清氣爽,在院子裡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仔細的洗梳了一便,換上衣服,對著鏡子整了整,覺得沒有任何瑕疵,才出了門。

我約蕭雪衣在歸雁塔下見面,然後騎馬去郊外遊玩。於是從馬廄裡牽出前一天就吩咐洗的乾乾淨淨的花花,對著它長長的腦袋,我自我感覺良好的說;“花花,你看你家主人我今天是不是格外的瀟灑俊美?”

書童在我背後撲呲一聲笑出來。

一拉韁繩,對花花說:“走,今天帶你去看美人去。”

花花跑的格外賣力,大約是被關在馬廄裡太久了,難得出來,顯的十分興奮,駁雜的毛髮在太陽下面竟然也閃著柔順的亮光。

遠遠的就看就看見他,一身白色長衫,騎著一匹紅色駿馬,在塔邊立著,漆色長髮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

花花一直跑到他身邊才停下來,似乎對他的那匹紅色的駿馬很感興趣,頭轉過去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