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後來，我在聽雨閣找到了你。&rdo;顧雲羨微笑道。

雖然完全沒有那段記憶，他卻自然而然地相信了她的敘述，順著問道：&ldo;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ldo;因為，那一天下午姑母才給我講了你與三公主的事情。我想，如果你是因為妹妹而自苦，也許會去那裡。&rdo;顧雲羨道，看向他的眼神似乎還有些得意，&ldo;我猜對了。&rdo;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你就跟我說了一些話。&rdo;顧雲羨道，&ldo;也就是在那一晚，我唯一一次打算告訴你我是誰。我想跟你說，不要再為你的三妹妹難過了。我也是你的三妹妹，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陪著你。永遠陪著你。&rdo;

他被她的話震顫到，看著她久久不能動一下。

她眼中有淚光閃動，&ldo;可惜，我沒能說出口。&rdo;

他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摟入懷中，雙手的力氣大得嚇人，似乎忘記了她腹中還懷著一個孩子。

&ldo;對不起。&rdo;他閉上眼睛，&ldo;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do;語聲急切，彷彿除了這個不知道還能說別的什麼，&ldo;你要怎麼怪我都是應該。原是我漫不經心。&rdo;

原是他，太過輕狂。

她由著他抱著自己，許久待他鬆開一點，才慢慢伸手撫上他的臉頰，&ldo;他們告訴我，說我們有了孩子。是真的嗎？&rdo;

他聽到她話裡的&ldo;我們&rdo;，心頭酸甜苦澀一起湧上來，複雜得不得了，&ldo;自然是真的。&rdo;

她微笑著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淚滑落，&ldo;真好。我還以為，這一世我都不能給你生一個孩子。&rdo;

他握住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眼中也有隱隱的亮光閃動，&ldo;是啊，真是太好了。我也以為，我們永遠不能有孩子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105

這一句話說出來,兩人心情都有一股難言的複雜，擁在一起，久久沒有言語。

&ldo;那日在詠思殿,我……&rdo;半晌之後，她再次開口,似乎想要解釋。

他現在最怕她提起當日的事情，見狀立刻掩住了她的嘴。

&ldo;別說了。&rdo;他道，&ldo;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是我不好。那種時候,我應該站在你旁邊才對。&rdo;

&ldo;不，不是你的錯。&rdo;她低聲道,&ldo;是我，我當時太難過了。我被月娘那般刺激，簡直是心如刀割。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就覺得不能我一個人難受。我得拖著你一起。&rdo;

這話說得實在任性，他卻笑了，&ldo;你讓我陪著你一起難過，是我的福氣。&rdo;握住她的手，他眼神柔和得彷彿一汪泉水，&ldo;我們定一個約定好不好？以後都這樣，有什麼事情你不要瞞著我。我們一起高興，一起難過，好不好？&rdo;

雖然是商量的話語，他卻說得肯定，似乎不容她拒絕。

她微笑著想了一瞬，&ldo;那你呢？你若有什麼事情，會不會瞞著我？&rdo;

真是個一絲虧都不肯吃的人。

他揚眉一笑，&ldo;有些朝堂上的事情，朕誰都不能告訴。除了這些，別的事情我都不瞞著你。這樣可以嗎？&rdo;

她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ldo;好，我答應你。&rdo;

他忍不住心中的喜悅，再次將她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