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們想跟你瞭解一些情況，&rdo;楊所長伸手示意林卉在一張紅木沙發椅上坐下，&ldo;有些情況你或許比別人知道得多一些。&rdo;

&ldo;想了解哪方面的情況?&rdo;

楊所長略微思考了一下，隨意問道：&ldo;你跟楊雲芬在一起住，是嗎?&rdo;

&ldo;是啊，那是個兩室一廳的套房。我和她各住一間。&rdo;

&ldo;那麼她經常晚上去男朋友那兒嗎?&rdo;

&ldo;一個星期有一兩次吧。&rdo;

&ldo;據你瞭解，她是否經常在那裡過夜?&rdo;

林卉的臉微微發熱，這等於是在問阿芬與男朋友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ldo;這個嘛……最好去問她的男朋友，我不太清楚。……不過，她是有幾次在外面過夜的。&rdo;

&ldo;那麼事後她沒跟你作什麼解釋嗎?&rdo;

&ldo;前兩次她說是男朋友把她留在那裡了，後來就不解釋了，我也懶得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rdo;

&ldo;除了男朋友，還有別的可能嗎?&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林卉敏感地意識到，可能有什麼新情況了。

&ldo;她有沒有跟別的男人交往?比如說，你們公司裡的。&rdo;

&ldo;這……&rdo;林卉一時語塞，她納悶楊所長怎麼老盯著男女關係問題。

&ldo;這個問題跟她的死可能有某種聯絡，&rdo;楊所長明顯加重了語氣，&ldo;你大概還不知道，屍檢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有件事想問你，楊雲芬生前懷孕了，你知道嗎?&rdo;

&ldo;是嗎?我……不知道，她沒告訴我。&rdo;

林卉非常驚訝，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記得上次阿芬曾說用那個東西的，不過那是跟阿彪在一起的時候。難道是阿芬跟那個文質彬彬的小趙……。

&ldo;你跟她住在一起，沒發覺她有什麼變化?&rdo;

林卉想了想，自言自語地說：&ldo;對呀，我真是粗心。四川人愛吃辣的，可是阿芬卻愛吃酸的，我早該想到的，我怎麼就沒注意到呢?&rdo;

&ldo;你一定認為那是她跟男朋友……&rdo;

面對一位年輕的女士，楊所長很想把男女之事說得委婉一些，但一時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為避免尷尬，他從桌子上抓起打火機，&ldo;啪&rdo;的一聲打著了火，把那支在左手指上夾了半天的煙點上，吐了一口煙霧，然後朝林卉笑笑，&ldo;老菸癮了，戒不了。&rdo;

&ldo;幹你們這一行的，有幾個不是酒仙菸鬼的?&rdo;

&ldo;你這是表揚啊，還是批評啊?對我來說，這不過是一種職業習慣。&rdo;

&ldo;你剛才的意思是……&rdo;林卉很想知道楊所長的下文，剛才他的話沒說完。

&ldo;對了，林助理，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楊雲芬跟她男朋友可能沒有發生過關係，她從來沒有在男朋友那裡過夜。&rdo;

&ldo;真的麼?&rdo;林卉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就像聽到了現實中一個離奇的童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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