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的唇瓣。
想說沒有,但好像張不開這個口。
最後只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夏小嫻將手裡的酒杯放下,向他的位置挪去。
“沒有拒絕就是是嘍。”
“我知道你現在能聽得進去的不多,但我還是要說一下。”
“宋先生並不是害死你二媽媽的兇手,他也從未放棄尋找過你的媽媽。所以你不能將你的怒火發洩到他的身上。”
“當你失去一個媽媽的時候,同樣的他也失去了他的未婚妻。”
“可是他不能像你一樣嚎啕大哭,發洩自己的情緒。他需要操持你二媽媽的後事,警局裡的事情也需要他來處理,他的家裡也不只是他一個人。”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太傷心,這樣就真的沒有人能當你的媽媽最後一把了。”
沈括雖然說幼年的經歷算不上美好,但被她們領養回來之後,也是在滿滿的愛意中長大的。
即便是他在成熟,對一些從未經歷過的事情,肯定會有所不瞭解的。
這一點,夏小嫻並不怪他。
沈括將臉埋進臂彎,哽咽聲再次響起。
“我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宋瑾,可是我看到他那冷漠的神情,我就忍不住。”
夏小嫻輕撫著沈括的肩膀安慰著。
“不哭了。”
“上樓去睡一覺吧。”
“睡一覺起來,說不定會好一點呢。”
沈括低聲應下。
拿了紙巾將自己收拾好之後別上樓了。
夏小嫻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去了廚房熱了杯牛奶,才上樓。
推開門的時候,床上已經鼓起了一個小包。
夏小嫻見人已經睡著了,將手裡的牛奶換成了水放在床頭櫃上。
離開之前,沒頭沒尾的說了句:“算命先生說過她是大富大貴之人,會沒事的。”
原本熟悉的人兒,睫毛輕顫了兩下。
但夏小嫻好似沒有發現,合上門離開了。
…
兩個小時後的宋瑾在洗漱的時候才明白,夏小嫻那怪異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他的衣領上有一抹口紅印。
雖然說西裝是黑色的,但一抹油亮的東西在上面還是挺明顯的。
而且就在他的衣服上沾染到了易菱安身上的香水味。
雖然說她現在用的香水和以前的不一樣,大機率不會被人認出來。
但正是因為這樣,夏小嫻可能想到了別的地方去。
宋瑾煩躁的揉了把頭髮。
夏小嫻要是發現了易菱安還活著,這還好說。
但她要是以為自己幹了什麼淪喪道德的事情。
那就算他宋瑾全身上下長滿了嘴,也解釋不清楚啊。
看夏小嫻那個時候的眼神,估計是後者了。
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最好就是他想多了。
宋瑾聞了聞衣,最後還是換了一件。
已經有一個不確定因素了,不能太多了。
這次是他太大意了。
幸好見的人是夏小嫻,但凡換成其他一個人隨時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收拾好自己之後,宋瑾並沒有選擇回家,或者是去警局。
而是親自駕車去到了城東,那個發現假易菱安的地方附近。
可能是因為前不久剛發生命案的緣故,這裡的人並不多,只有零星兩個。
宋瑾沒有因此放棄警惕,繞了好多條巷子,特地走了遠路。
確定了自己身後沒有小尾巴,她才走進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