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故意拖延,而是時局不許啊!滇地民風本就兇蠻,如今廣西不靖,只怕長毛賊竄入滇地鼓動民亂,這礦丁都是身強力足之人,一旦礦丁發難,只怕整個滇地都要糜爛。
若想重開滇銅,單指著雲南的綠營怕是不成的,您也見了,那幫子兵痞,打老百姓一個頂八個,到了幹正事兒的時候,半年只走一百里,殊是不為人子。
要不讓朝廷派個驍將來,要不就讓朝廷派個三五萬八旗精銳來,不然,這礦丁出了問題,咱們倆這項上人頭都保不住吶!”
平亂是需要軍餉的,吳文鎔此來就是為了滇銅,可楊士勤這麼一說,這位吳部堂的心裡,也開始打鼓了,這話說的不錯,抗命只是嘴皮子上的事兒,一旦雲南出了暴亂,那就是自己脖埂子上的事兒了。
“楊兄,三公子就是驍將啊!咱們自組民團可好?”
“好是好!別忘了朝廷,革職永不敘用,可是聖旨,咱們掛羊頭買狗肉,也是欺君吶!”
“唉……我再回去謀劃謀劃吧!現在這差事難做,楊兄咱們還是要戮力同心共赴國難吶!”
“這個自然,散去礦丁,就是咱們最該做的事情,為了幾個大子兒的軍餉,讓朝廷丟掉雲南這個富庶之地就是咱們的罪過了。”
“楊兄說的是,吳某告辭了!”
離開楊府,吳文鎔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堂堂一個封疆。對一個布政使低頭。自己這差事做的有些遜了。可實情如此,楊家在雲南才是實打實第一家,總督,當屁使啊?
楊家的門檻雖高,但楊士勤的話說的不錯,與其開礦不如散去礦丁戒備,廣西都罷了兩個巡撫了,吳文鎔可不想做被罷官的總督。
“老三。你剛剛對這吳部堂未免放肆了,這好歹是個督撫,總要給他些面子的。”
走了吳文鎔,楊士勤也開始數落楊猛了,楊家對歷任總督都是客氣的,太不客氣,只怕總督告黑狀吶!
“面子?那是朝廷的事兒,我現在就想帶兵,讓這吳部堂告告狀,也不是不行。正好呢!”
太平軍的運氣太好,扯著楊家的旗子幹太平軍。容易倒黴,楊猛現在最想的就是弄個兵權,打著朝廷的旗號,試試這太平軍的氣運。
“唉……這事兒難辦,說說你的事兒吧!”
“我這邊想從後宅調出芷晴,您安置的那些刀手堵了門,這事兒您不點頭,我這邊難辦啊!”
“嗬!楊三爺還有服軟的時候呢?”
“您不是楊三爺的老子嗎?不服您服誰?”
“嘴皮子倒是利落,刀手我可以撤了,但你要記住劉一貼的話,忍一時為後世啊……”
“忘不了的!我這幾天這拳腳鬆散的就跟棉花胎一樣,讓我去我也不敢呢!”
“知道就好!待會兒我給宜良發份電報,你一定記住,節制二字吶!”
說完了這些事兒,楊士勤的臉色卻慢慢的沉了下來,瞧著老爺子有些猶豫,楊猛只能開口詢問了。
“老爺子,您還有什麼話要說?”
“太平!邪性!不得不防啊!”
“這話……”
“林則徐是虎臣,萬民敬仰都保不住啊!張必祿是驍將,縱橫沙場,依舊保不住!李星沅是能臣,五十出頭,這叫早夭吶!
慎重一些吧!”
太平軍的邪性,不僅魏五那邊重視,也不僅是楊猛重視,楊家老爺子也沒忽略這些,雖說有句俗話,叫做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但林、張、李三人的事情還是太過邪性了。
而老爺子這話也是楊猛最害怕的,一旦這話在四省之地流傳,那新軍對上太平軍,恐怕也承擔很大的心裡壓力了。
“這話不錯,但說反了,滿清不得人心,林、張、李三人,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