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這份摺子,咱們怎麼也能掙來廣州水師和沿海的三十二處炮臺,這些就是咱們對抗列強的基礎,這些東西掙不來,咱們趁早滾蛋為妙!”
現在對楊猛來說,法蘭西的西林教案,亦或是英吉利的頻頻挑釁都不是要事,最重要的就是奪了廣州的海防,只要能控制住廣州,楊猛就有了和列強談條件的本錢。
大清第一口岸,世界第四大港,這就是廣州的地位,一旦廣州商埠被封,對大清國與歐美各國的經貿絕對是個沉重的打擊。
雖說這幾年上海道,藉著租界有氣勢的苗頭,但臨近港澳的廣州,依舊穩坐五大商埠老大的位子,雲煙出口,全在廣州口岸,關了廣州口岸,列強輸入大清的貨物,起碼要滯留一半!
而歐美各國對雲煙的需求,也是絕對剛性的需求,雲煙斷貨三個月,只怕歐美各國的商隊,就會雲集廣州,以天價購買雲煙,為了廣州口岸的通暢,列強真是不惜一戰的。
“三爺,此事有些懸乎,就怕弄巧成拙吶!”
“無妨!有了克里米亞的戰事打底,如今的朝廷也摸不準列強的脈絡,朝廷的眾臣對洋務都是稀裡糊塗的,葉名琛之前的說法,在滅國之厄的威脅之下是沒有一點說服力的,只要開戰之後,廣州就是咱們說了算!
到時候趁亂宰掉葉名琛,沒了這個政敵,朝廷還要指望咱們呢!”
“三爺,您能保證年餘之內開戰嗎?一旦屆時廣州沒有戰事,只怕朝廷那邊不好交差吶!”
“大差不差,實在不成,憑著手裡的兵力,朝廷也奈何不了咱們的。”
在徐子渭看來廣州之事又是一場豪賭,只要列強各國的公使,闡明瞭目的,只怕三爺謀劃的事情,就要竹籃打水了。
葉名琛不與洋夷會談,無疑給了三爺大好的機會,可一旦列強與朝廷之間有了溝通的渠道,只怕事情,就不那麼好辦了。
見三爺的態度堅決,再想想這位爺從來不輸的戰事,徐子渭斟酌了一下之後,就開始提筆謀劃論戰之事了。
“嗯!這摺子不差,就這麼著吧!發出去!”
楊猛的摺子上路了,無獨有偶,葉名琛那邊也寫好了摺子,摺子的末尾也是請殺南洋大臣楊猛的字樣。
在楊猛的安排下,兩人的摺子同時到了軍機,看著大清的兩大權臣毆鬥的摺子,精神有些不濟的彭蘊章,也只能無奈的苦笑了。
本來文慶那廝是要接軍機首輔之位的,彭蘊章這兩年殫精竭慮,精神越發的不濟事了,讓位他也樂的如此,只可惜,這文慶的壽限不成、福運也不成,剛進了軍機不到半年就病死了,這權臣大戰的裁判,看來也只能由他來擔任了。
“都不是省心的東西,你殺我我殺你,這兩人誰又能殺得了誰呢?
葉名琛這廝白做了這體仁閣大學士,與楊老三毆鬥,在聖眷上他就差了好大一截。
這楊老三也不是什麼好物件。到了廣州就不能好好說話?動刀動槍、出口就是威脅。哪有一絲當朝一品的官威、官體?”
處置這兩位。彭蘊章也沒那本事,楊老三是什麼物件,彭蘊章再清楚不過了,兩三個葉名琛這樣的合夥,說不定能與楊老三鬥法,沒有兩三個,只會吃虧,嘟囔了幾句之後。彭蘊章帶著摺子,帶著一幫軍機,挪著步子奔上書房來了。
“這事兒楊三哥做的過分了,但葉名琛也是,知道楊三哥跋扈就不能讓這點兒?全無一絲疆臣的氣度,彭師傅,這事兒如何決斷呢?”
與彭蘊章一樣,這兩年四色棍也覺得自己的身子骨有些差了,若不是楊三哥所受的鹿血之法和那銀匣子裡的秘藥,做皇帝的那一丁點樂趣。也要消失殆盡了。
這幾個月,無奈的四色棍又拾起了當年楊猛教授的強身之法。連續幾個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