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話更讓我夫婦汗顏了,我夫婦絕不會,也絕不敢了,我夫婦從先生的俠義作為上,已經有所領悟了。”
華服中年人一臉羞慚色,道:“羅強為對先生的諸多無禮賠罪!”
他站起身,向著關山月抱拳躬身。
關山月站起答禮,道:“不敢當,主人求醫之心切,應該是人同此心,可以理解,只是,關山月斗膽,敢請主人今後行事,多為令嬡著想。”
華服中年人“南霸天”羅強道:“羅強懂了,多謝先生明教。”
倒是能從善如流,改變得快,而且也能不恥對一個比他小多少歲的人低頭,足證“南霸天”本性不惡,愛女之心力量尤其大。
關山月以這種手法喚醒了醫者都不願為他女兒治病的“南霸天”不也強過以武懲治,以武除惡百倍?
中年婦人再次凝目深注:“看先生的行事,應對,怎麼也不像個初入江湖的人。”
這許是關山月的成長過程,以及和尚師父的十年教誨有關。
關山月沒說什麼,只說:“夫人抬舉,令嬡所中之蠱已除,康復也指日可待,關山月之事已了,就此告辭。”
羅強夫婦倆都不提女兒遭人下蠱事,顯然是不願人知,關山月也不問,其實他也用不著關心。
中年婦人忙道:“怎麼,先生這就要走?”
羅強也忙道:“先生怎麼也在羅家盤桓兩天,讓我夫婦略表心意。”
關山月道:“謝謝賢伉儷,我只是路過,還要到別處去。”
羅強道:“不管先生要到那裡去,總在羅家小住兩天……”
關山月還待婉拒。
中年婦人談了話:“先生在別處有事?”
關山月道:“正是。”
中年婦人道:“那麼,我夫婦不便強留,只是在先生離此之前,我夫婦要略表心意,還請先生笑納。”
她就要示意丈夫去辦。
關山月抬手攔住:“賢伉儷的好意我心領,我只是個路過的江湖人,不是懸壺的醫者,還請賢伉儷不要以懸壺醫者待找。”
中年婦人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也不敢,只是……”
關山月道:“恕我直言,主人今後行事,能為令嬡著想,已是對我的最好賜與。”
中年婦人道:“我夫婦羞愧,先生既這麼說,我夫婦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話鋒微頓,她翻腕亮出一物,那是一塊半個巴掌大,烏黑髮亮的牌子,看樣子像是竹牌,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竹子做的,只見朝上的一面,上頭刻了一個“甘”字,工整的楷書,她接道:“我姓甘,叫甘鳳英,出身‘西南’甘家,先生如今或許還不知道‘西南’甘家,以後一定會知道,行走江湖也一定會碰見甘家人,請帶著此牌,以免甘家人冒犯,這是一點心意,先生萬勿再推拒。”
給“西南”甘家的信物,不給“南霸天”羅家的信物,或許羅家沒有信物,或許羅家只羅強下個口諭就行了,不必信物,再不就是“南霸天”羅家,在江湖上還不如“西南”甘家。
中年婦人甘鳳英話說得誠懇,而且也只是她孃家一塊信物,關山月不便再拒絕,當即稱謝接過。
甘鳳英見關山月接過那塊甘家信物,相當高興,道:“先生讓我表示了些微心意,倒是我該謝謝先生,聽先生說只是路過,不知先生原本要到那裡去?”
關山月道:“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原本要到那條路附近的縣城投宿一晚,然後往北去。”
甘鳳英道:“原來如此,如今天快要亮了,先生一夜末曾歇息,難道不要在舍下略作停留,等天亮再走?”
關山月道:“多謝夫人好意,不打擾了,既入江湖,一夜不歇息,或夜晚趕路,又算得了什麼?”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