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人和五哥倒底有沒有關聯呢?這麼多年下來,兩位對那人的來歷可有什麼瞭解?”高庸涵當然不相信鳳五會出賣兩人,不過對於那人的身份非常關注。
“沒有!”獨笑翁用力搖了搖頭,欣慰地笑道:“我們兩個被抽取靈胎之後,只能躺在那裡等死。當時我就想,我與鳳師道雖然交往尚淺,但是自信絕不會看走眼,他是何等樣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後來用心推敲之下,果然讓我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那人抽取兩人的靈胎之後,可能是為了施法,曾經離開了幾天。那人一走,水窮叟就忍不住破口大罵,罵獨笑翁引狼入室,而獨笑翁卻怎麼都不相信,鳳五會做出這等事情。可是兩人對自己的機關符靈之術太過自信,反覆爭論了幾天,也不肯承認,有人能如此輕易地躲開那些精妙的機關。到了這個田地,獨笑翁也只能怪自己有眼無珠了。
然而幾天之後,那人去而復返,將靈胎還給了兩人,隨後恩威並施,用盡手段,總算勉強將兩人控制在手中。可奇怪的是,那人只是命二人留在谷中待命,而後飄然而去,再沒有任何交代,倒叫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此後每隔一年,那人便回來一趟,將靈胎拿走用秘法煉製,再還給兩人。如此反覆了三次,最後一次,總算讓獨笑翁發現了一些東西。
高庸涵大為興奮,連聲追問道:“桑大哥,你倒底發現了什麼?”
第3卷 史筆標名畫雲臺 第一六七章 圖謀
“如果所料不差,那人應該是鳳羽族人無疑!”獨笑翁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那人每次出現,委實太過離奇。
自從那人離去之後,獨笑翁與水窮叟便對月池谷內的機關、法陣全部調整了一遍,而且有意加了一些很厲害的陷阱。這番佈置,可以說得上是絞盡腦汁,傾盡胸中所學。而這些佈置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兩人自信哪怕來的是一個仙人,也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一點痕跡都不露。可是第二次,那人再次憑空而現,所有的機關仍舊一點反應都沒有,兩人大驚之餘心灰意冷,沒想到苦心經營到頭來仍是毫無用處。不過總算有一點值得欣慰的收穫,那就是可以確定,鳳師道並沒有洩露二人的行蹤。
此次煉製完兩人的靈胎之後,那人對於谷中的花樣似有察覺,又在兩人靈胎內加了幾重禁制,並且將其靈力全部封印起來。離開之前,那人嚴厲告誡,下次若再有任何異常舉動,定會讓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這次過後,獨笑翁和水窮叟也懶得再折騰,因為無論如何精巧的機關,在那人面前都形同虛設。
不過水窮叟始終想不通,那人既然有這麼高深的修為,無論做任何事,只怕厚土界都無人能與之抗衡,何必還要花這麼大的力氣,來控制自己與獨笑翁?這在情理上,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把這個疑問提出來,獨笑翁也覺得內中有些蹊蹺,於是兩人又把月池谷中所有的佈置,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一處疏漏。
在剛剛定居月池谷時,兩人最擔心的是天翔閣的追殺,所以把機關、法陣都佈置在山谷四周,甚至包括山谷的上空。也就是說,來人只要從地面或者空中闖入,都會觸發機關、法陣。等到那人第一次離去之後,兩人也猜測到,此人極有可能從地下而來,所以又在地下安放了許多符靈。按道理來講,月池谷的防範,只怕比起九大修真門派的核心道場,都要嚴密的多,可是結果卻令他們大失所望。
這個疏漏是水窮叟發現的,要說月池谷內唯一沒有佈置機關的地方,就是那個泉眼!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水窮叟是蘊水族人。蘊水族人對於水的感知與運用,就正如炎焱族之於火,源石族之於山石,都是獨一無二得天獨厚的。水窮叟和獨笑翁都精於符靈術,又依本性而各有偏重,所以水窮叟對於這個泉眼,根本沒有在意。在他想來,還沒有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