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弱來看,房間內至少有三個人,而且其中一人的修為不弱,為了不驚動對方,高庸涵悄悄撤了法術,暗暗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公羊獲當然不能放過,可是與他一道的那幾個人又該如何處理呢?想了想,心中有了一個計較,當下只用神識暗中鎖定那個房間。
一直到了差不多亥時,酒樓內大多數酒客都已經離去,公羊獲才從樓上下來,然後低著頭弓著背慢慢朝外走去。看著公羊獲毫不起眼的身影,高庸涵暗自點頭,要不是自己曾和他見過一面,的確很難想像這麼一個普通的老者,居然會是一個殺手。這些殺手十分擅長隱藏體內的氣息,估計用的是法器或者靈石一類的寶物,將靈力波動降到最低,以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高庸涵一直沒有動,就這麼坐在凳子上慢慢地喝酒,連眼珠都沒有轉一下,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公羊獲。公羊獲則壓根沒有察覺到,身後還隱藏了一個高手,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與此同時,一幫子酒客也晃晃悠悠地朝外走去。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其中一個酒客突然一個趔趄,身子一斜一把將公羊獲抱住,然後張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一下變故橫生,公羊獲驟然被那人一抱,站立不穩居然就此摔倒,完全是一個老者正常的反應,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高庸涵暗暗佩服!剛才那名酒客之所以會摔倒,完全是他的佈置。剛才喝酒的時候,他便在地上設定了一個小巧的機關,這個機關並沒有什麼殺傷力,所以很容易避開修真者的耳目。倒不是說高庸涵算得絲毫不差,而是這個機關能在法訣催動下,在地底方圓十來丈之內自由穿行,隨意發動。照他的設想,酒樓內這麼多客人,只要公羊獲下樓,從樓梯到大門口三、四十步的距離,總能找到機會,讓過往的人撞他一下。只要能在瞬間分散公羊獲的注意力,高庸涵就有辦法掌控他的行蹤。
不過公羊獲在樓上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多少還是有些出乎意料,幸好酒樓內喝酒的客人雖然走了不少,但是那幫子酒客離開的時機剛剛好,不然還真有些麻煩。機關發動,那名酒客順勢倒下,公羊獲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過去,高庸涵很輕鬆地將一道符篆打在他身上,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喝酒。
這時,那名酒客的同伴急忙把公羊獲扶起來,不住道歉。公羊獲的修為在十二疊鼓樓內,只能算一般,但是卻能屢屢全身而退,就在於他的冷靜和姦猾。剛才突如其來的那一下,還是引起了他的警覺,在摔倒之時急速地試探了,結果發現那一幫酒客根本就不是修真者,這才放下心來。卻不想已被高庸涵做了手腳,這也是他的修為遠遜於高庸涵之故。
看著公羊獲出門揚長而去,高庸涵並不著急,只要在方圓二十里之內,就可以很快找到公羊獲的具體位置。他之所以還留在酒樓內,是想看一下,那間房內還有哪些人。過了沒多久,不負所望,從樓上又下來了三個人,從微弱的靈力波動可以確定,這三個人就是和公羊獲會面的人。以高庸涵眼下的修為,居然沒有察覺到第三個人的存在,這令他不禁生出了幾分憂慮。
三個人分屬三個種族,一個是御風族人,一個是炎焱族人,還有一個居然是千靈族人。更令高庸涵驚奇的是,那個千靈族人周身沒有一點的靈力波動,可是從此人的舉手投足間,可以看出他絕非常人。
“此人的修為竟是深不可測!”這種情況也只在風如鬥、狂君上人等身上才見到過,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千靈族人的身份就大為可疑了。
三人走出門外,那千靈族人朝其餘兩人一拱手,低聲道:“待此間事了,再與二位好好喝上一頓!”
“但請放心,數日之內定有結果!”那千靈族人點了點頭,然後飄然而去,身形一晃消失與夜色之中,其餘兩人則結伴朝鎮外走去。
高庸涵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結賬以後沿著長街朝西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