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數次大喊斥罵竇安的罪行,早就驚動了附近的百姓。竇安這些天來為非作歹,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此時聽聞有人要殺他,不少平日為了躲避竇安爪牙騷擾荼毒的百姓都走出了家門,來到大街上看熱鬧。但竇安的殘暴卻讓眾人心中有些陰影,是故只敢遠觀,卻不敢湊近,心中則是替高興默默祈禱祝福著。
“大人,您快逃,咱們還有數萬兵馬,縱使這廝再厲害,他渾身是鐵又能碾幾根釘呢?您快走,我們攔住他!”
“大人快走,我等斷後,快走!”
竇安身邊自然也不乏一些受了他恩惠,效忠他的人,此時見高興一路勢不可擋地殺來,知道自己等人無力迴天,便急忙催促竇安逃命。
“對對,果真是患難見真情。爾等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家人!”竇安頓時醒過神來,一臉感動之色地拋下一句話後扭頭就跑,反應可謂敏銳之極。
“姚忠,就是現在!”高興一邊飛速地舞動長槍,進攻著竇安的眾親信組成的防禦陣線,一邊大聲喝道。
“盱眙鐵騎,殺!”姚忠得了命令,頓時大喝一聲。
“殺啊!”
一隊約莫百人的隊伍頓時自隱蔽處鑽將出來,一邊怒喝著一邊迎面飛速奔向正亡命奔逃的竇安。
突然的變故頓時震驚了所有人,竇安更是被驚得三魂霎時去了兩魂,一時間忘了動作,呆在了原地。
“大人,快逃,快逃!”有忠心計程車卒見狀,連忙焦急地呼喝起來。
竇安頓時醒過神來,看著衝向自己的百十人雖然威猛不凡,渾身殺氣縈繞,但手中卻沒有什麼兵刃,心中頓時有了些底氣。他猛然大吼一聲,用力拔出腰間的長劍向著那百人隊伍衝去。在這一刻,生命受到威脅之時,竇安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狹路相逢勇者勝。於是他暫時壓下了恐懼,為了活命,奮力向前衝去。
然而,縱使竇安一時間如同戰神附體一般勇猛,但他那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卻註定無法發揮出多少力量。這也就註定了,竇安只是在十息之後便被盱眙鐵騎擒獲。
“竇安,還不降嗎?”高興沒用多少力氣便衝破了竇安親信的阻截來到眾盱眙鐵騎面前,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惶恐頹喪的竇安,將手中帶血的槍尖緊緊地貼在他的脖子上,大聲呵斥道。
“我降,我降,刺史我不做了,讓給你,只求你不要殺我,放過我!”竇安恐懼地看著高興,一臉的哀求之色。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剛才跋扈張狂的氣勢,只是一個搖尾乞憐的可憐蟲罷了。
“竇安一降,爾等此時不降,更待何時?”高興不屑地輕笑一聲,然後轉身看著那些呆愣恐懼無措計程車卒們,大聲喝問道。那蘊含著真氣的身影異常響亮,聲lang滾滾,猶如虎嘯龍吟,攝人心神。
“噹啷”,一個士卒心神一顫,再也握不住兵刃,掉落在地上。這一聲響頓時引發了連鎖反應,一個個士卒接二連三地拋下了手中的兵刃,頹喪地站在一邊。
高興槍尖抖動,破帛聲響起,竇安胸前的衣襟頓時應聲碎裂,一枚精巧的印信和令牌頓時自他懷中掉落出來。馬上有盱眙士卒將之撿起,恭敬地遞給高興。
高興接過,然後隨手將之拋向不遠處的姚忠,然後大聲命令道:“姚忠,拿了這印信去開啟城門,讓所有人都進來,接管青州城,若有膽敢反抗者,趁火打劫作亂者,殺無赦!”
“是!”姚忠得令,頓時拔腿就向城門奔去。
待姚忠走後,高興接著對身邊的盱眙鐵騎們道:“將那些降卒綁了,如若有人反抗,格殺勿論!”
吩咐完命令,高興一手向四周逐漸向自己靠近的百姓們看了一眼,然後朗聲道:“鄉親們,竇安名為刺史,實際上卻是欺凌百姓,無惡不作的兇徒,他的罪行已是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