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殺氣大盛,高孝珩頓時為他氣勢所攝,悶哼一聲,身子踉蹌著摔倒在地,臉色變得極其蒼白,額頭上更是汗涔涔的。
高興踏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高孝珩,深邃的眼睛變得分外冷漠,渾身散發出滔天的煞氣,緊緊地鎖定在高孝珩身上,偏偏高興的嘴角還掛著那俯瞰天下,悲憫眾生的笑容,使高孝珩感覺如同泰山壓頂,喘不過氣來,又如置身九幽地獄,渾身冰冷麻木,便是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呼……呼……你……你要……殺……殺我……”高孝珩汗如雨下,面部肌肉劇烈地顫抖著,眼中閃爍這瘋狂的光芒,喘著粗氣艱難地說道。
“你很想死嗎?!”高興冷冷地道:“高孝珩,我父親縱然有千般不是,但也由不得你來評說半句!他為大齊江山出生入死數十載,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若是沒有他,大齊只怕早就淪喪在敵人的鐵蹄之下,否則爾等草包又如何能作威作福?
“而你呢,除了會吟些酸詩臭文還做了什麼?面對宇又如何文憲,你除了丟盔棄甲,哭爹喊娘,可曾收回過一城半池?你們這些自以為出身高貴,卑鄙無恥,惡貫滿盈的混賬才是國家的蛀蟲,才是這世界罪惡的根源!”
不知為何,聽見高孝珩辱罵高長恭,高興莫名地激動起來,聲嚴色厲,殺意凜然。
高興一通斥罵,高孝珩怒容滿面,但高興所言俱是事實他也只能啞口無言,無從辯駁。
殺還是不殺?
高興死死地盯著高孝珩,渾身縈繞的煞氣一收一縮,便如呼吸一般,真是他內心情緒波動所致。
當真正將屠刀置於高孝珩頭頂時,高興卻突然有些猶豫起來。對於敵人,更何況是惡人,高興從來不會手軟,此時之所以如此卻是想起了高長恭。
無論如何,高孝珩和高長恭都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斬不斷的血緣至親,若當真斬殺高孝珩,且不說高長恭將會揹負手足相殘的罵名,高長恭心中又是否為此神傷還未可知。
“既然現在不好殺你,那也絕不能叫他太過輕鬆。”
下定了決心,高興心中一切情緒歸於平寂,他緩緩蹲下身子,嘴角掛著溫暖悲憫的笑容,輕柔地說道:“高孝珩,你這罪惡的一生,想必靈魂已經汙濁不堪,今日我就替你洗滌一番,也算是為因你蒙冤的人討回些公道!有的時候死亡並非最可怕的事情!”
高孝珩正要說話,便見高興手中那鋒利的匕首直奔自己雙目而來,高孝珩驚駭欲絕,雙目瞳孔驟然收縮,大張著嘴想要驚呼,卻感覺剛猛的勁風灌入口中,讓他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吾命休矣!”
高孝珩心中正不敢嘶吼著,耳邊卻突然傳來“嘶啦”一聲輕響,下一刻,他便覺身上一涼,卻是身上的衣衫被高興以極快而巧的手法用匕首撕裂開來,露出他那白花花的胸膛肚皮還有那因為恐懼而萎縮的子孫跟。
“嘖嘖,叔父大人,傳聞你風流成性,夜夜笙歌,無女不歡,怎麼瞧你胯下的小東西蚯蚓也似,就憑它你卻是如何禍害那許多的女子啊,小侄實在好奇得緊!”
高興口中嘖嘖有聲,手中的匕首卻輕輕地尋找著雜亂的叢林中的蚯蚓,臉上滿是戲謔的神色。
高興的聒噪讓高孝珩羞怒交加,然而胯下冰冷鋒銳的觸覺卻讓他渾身血液都幾乎凍結,便是想要退後也提不起半分力量,只能怒瞪著高興,血紅的雙目似欲擇人而噬。
高孝珩脖子上青筋鼓脹,如虯結盤曲的小蛇一般,口中嘶吼道:“高興小兒,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休要折辱孤王!”
“王爺,您怎麼了!”
“何方鼠輩,膽敢傷害王爺!”
“狂徒,受死!”
聽見高孝珩驚怒的嘶吼聲,帳外的眾侍衛再也按捺不住,爭先恐後地衝將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