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使得這片空間裡的空氣中也多了些壓抑而狂躁的氣息。
二十里,十五里,十里……終於,雙方在相距五里的地方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東方以大賀楚才和大賀兀朮為首,三萬突厥勇士騎著高頭大馬,列著齊整的隊伍,手中如林的彎刀在烈日下熠熠生輝,散發著森冷的殺氣。
大賀楚才身後是一杆碩大的血色金狼帥旗沖天而起,隨風獵獵而動,金狼仰天長嘯,便似活過來一般,即便是相距甚遠,其上那狂野凜冽的煞氣也讓人莫名的壓抑心驚。
另一邊,庫莫奚的氣勢絲毫不弱於契丹,甚至更強。
與契丹相同,庫莫奚同樣以狼作為民族的圖騰,唯一的區別便是契丹所繪狼為金色,而庫莫奚則是黑色,平添了一份肅殺的氣息。
帥旗下,阿會篤傲然端坐馬頭,在他身後一字排列著數十位剽悍的勇士,這些正是庫莫奚一族的佼佼者,也包括其他四部的俟斤,而在他們之後則是五萬騎士。
與中原不同,限於習俗和資源,草原上的武士很少穿鎧甲,條件好些的可能穿著麻布胡服,更多的則是以獸皮縫製的簡單衣物,權作遮羞罷了,裸露在外的是為烈日曬得黝黑的,虯結的肌肉。
大賀楚才一方的人格格面色冰冷,神色肅然而凝重,而阿會篤一方則輕鬆了些許,面對著手下敗將,他們的臉上只有嗜血與殘酷的笑容。
深深地吸了口氣,大賀楚才緊了緊手中的韁繩,雙腿輕輕一磕馬腹,胯下駿馬立時小跑著奔了出去。奔出兩裡,大賀楚才止住戰馬,遙看著庫莫奚的陣營仰天大喝道:“大賀楚才在此,阿會篤何在?”
“大賀楚才,你竟然真敢來?”阿會篤一提馬韁,小跑著來到距大賀楚才身前三十米處,傲然道:“我就是阿會篤!”
“阿會篤,今日大賀楚才不但來了,還要擊敗你,不知你可敢迎戰?”
大賀楚才雙目灼灼地看著阿會篤,目光如同鷹隼也似,其中的仇恨與殺意毫不掩飾。
“哈哈哈哈!”阿會篤聞言頓時狂笑起來:“大賀楚才,你這手下敗將,竟然如此猖狂!我本念在你我份屬同族,不願大開殺戒,今**既不知死活,休怪我下手無情!”
“阿會篤,你我註定一戰,不過失敗的一定是你!”大賀楚才毫不示弱,身上的殺氣猶若實質般濃郁,冷笑著大聲道:“阿會篤,今日若是我契丹失敗,契丹全族便歸附於你,若是獲勝,從此庫莫奚不存於世,你可敢與我一賭?!”
“有何不敢?!”阿會篤自信地一笑,看向大賀楚才的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好,阿會篤,你還算是草原的英雄,沒有讓我失望!”大賀楚才冷笑道:“時間不早了,你我還是一同立了誓言,堂堂一戰,我也好取了你的腦袋!”
阿會篤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跳,看著大賀楚才的眼神不由深沉冷冽了許多。他本打算以言語激怒大賀楚才,卻不料後者競不為所動。沙場之上,失去理智的強者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冷靜而睿智的統帥。就是這短暫的言語交鋒,阿會篤心中對大賀楚才更加警惕。
“大賀楚才,漢人有句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以為擊敗一個大賀比羅就能與我抗衡嗎?今日我就告訴你,誰才是這片草原上真正的王者。”阿會篤的臉色冷峻如冰,平淡的聲音中隱藏不住那滔天的殺意。
“阿會篤,你的廢話太多了!”大賀楚才嘴角輕揚,“起誓吧,我的彎刀已經想要嚐嚐你的鮮血的味道了!”
“好,好,很好!”儘管知道大賀楚才意在激怒自己,但聽了他的話,阿會篤心中的怒氣還是無法壓抑住,他的雙眼微微泛著紅光,兇狠地看著大賀楚才,仰天怒吼道。
“大賀楚才,我庫莫奚俟斤阿會篤接受你的挑戰。我以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