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只聽到邱老說要施針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
身體沒有不舒服,身著裡衣大概是邱老幫自己穿的吧。
惜言這才沒醒多久,邱老就來了,手裡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不用說也知道是給自己的。
果然,邱老太太坐在床邊笑的溫柔:“丫頭,要奶奶喂不?”
惜言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自己又不傻,一口一口的喝得多苦啊,還不如一口悶,惜言乖巧極了:“邱奶奶我自己喝就成,嘿嘿……”
邱老抬手摸了摸惜言的狗頭:“我家丫頭真乖~”
惜言乖巧的接過邱老遞來的藥碗,深吸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一口氣喝完,苦的只想吐,正難受著,眼前出現一隻略顯蒼老的手,手上還有著一枚蜜餞,視線上移,邱老那慈祥和藹的面容映入眼簾,只聽到:“丫頭苦壞了吧,快甜甜嘴。”
惜言不知是怎麼了,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但是眼眶卻溼潤了,邱老還以為是惜言被苦哭了,哭笑不得的哄道:“哎呦,我的丫頭哦,這咋還哭上了呢,都怪奶奶不好,來吃了就不苦了。”
說著把蜜餞塞進惜言的嘴裡,摟著惜言的上半身,輕輕的給惜言拍著背,柔聲細語:“丫頭乖啊,不哭了,你這哭的奶奶心疼啊……”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而去,兩年後的惜言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比平常人纖弱一點。
兩年裡,惜言每三天泡一次藥浴,每天針灸一次,從未停過,今天是治療的最後一天。
這時候惜言正在泡藥浴,邱老在旁邊給惜言施針。
這兩年來,惜言從疼的要死到適應到麻木到現在的談笑風生。
惜言:“邱奶奶,今天過後我是不是就完全好了?”
邱老心裡有點酸酸的,自家丫頭怕疼,以前就是輕輕磕了一下都得咋呼半天,現在卻能笑著跟你自己說話,跟感覺不到疼似的:“是啊,我的丫頭今天過後就能跑能跳了。”
疼的最厲害的時候,惜言也只是咬著牙不出聲,等著勁過了,才繼續:“邱奶奶,我一會兒好了想吃您的拿手好菜。”
邱老一邊給惜言取針,一邊糅合道:“好,以後我家丫頭想吃啥奶奶就給做啥。”
惜言聲音中帶著歡喜:“奶奶您都不知道,我可饞您和其他爺爺們一塊吃的飯了,只有我的飯是帶著藥味的,一點都不香。”
邱老:“我的饞丫頭呦,這是嫌棄奶奶的藥膳嘍!”
惜言扭捏的說:“也不是啦,開始吃的時候也很好吃,就是,就是看著爺爺奶奶你們吃的香,我就有那麼一丟丟的饞,就那麼一丟丟真的。”
邱老看著還不住強調的惜言樂呵的行,略帶打趣的說:“好好好,就一丟丟,奶奶信了,哈哈……”
惜言撅著嘴,嘟囔著:“哼,奶奶根本就不相信嘛~”
邱老笑得開懷:“奶奶信,真的。”
惜言默默無語:“奶奶,如果您沒有在笑的話,我可能就信了!”
邱老依舊笑著:“丫頭快起來別泡了,奶奶先出去等你。”
說著樂呵呵的走了出去,惜言聳聳肩,起來收拾穿衣服。
惜言早在一年多以前就不需要別人拖著自己了,從哪以後泡完藥浴都是自己收拾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好心情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天裡惜言大吃大喝,跟著丫鬟們一瘋就是一整天,天天不著家。
五老時時笑眯眯的看著,不出聲阻止,只是樂呵呵的眼神時不時盯著看一下,幾人眼神交流一會兒,在盯著惜言看一下,然後在眼神交流一下,端的是神秘,也讓惜言摸不著頭腦,不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