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時期,上界在九州設立的監獄,用來關押被放逐的仙人。這座監獄就是為了仙人所設,一切設計都是針對仙人,利用仙人的神通來壓制其本身。換成是普通修士,或許還有萬一的機會能跑出來,可若是仙人進去,就再也別想出來了。”
“有意思。”王陸點點頭,“不過,這幽冥山陷仙陣的事連你都知道,滄瀾身為實戰派,你能保證他就不知道,並且沒有任何應對措施?”
“……我不是滄瀾本人,不能保證什麼,不過無論如何,眼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最好?只怕也未必,滄瀾畢竟不是戰死,只是被鎮壓,而我不能親眼看到他被陷仙陣鎮壓成死狗一般,總歸是不能放心。”王陸說著,目光鎖定在黑的身上,“誰知道他在裡面是什麼情況?或許是被鎮壓得動彈不得,也或許是你和他串通演戲,看上去是被鎮壓著,其實是躲在冬暖夏涼的山腹空洞裡勤苦修行,待回覆完全後就殺出幽冥山,屠光九州狗。”
黑搖頭失笑:“哈哈,王陸真人怎麼變得這麼多疑了?”
王陸的聲音卻是冷了下來:“對你這種三姓家奴還要推心置腹?你當我是琉璃仙麼?”
說著,綿延數里的修長陽電子炮炮口忽然對準了黑。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我既不能信任你,也找不到你的利用價值,怎麼想都是一炮把你變成經驗值更划算一點啊,你說呢?”
“我想這並非明智的選擇。”面對王陸的陽電子炮,黑沉聲說道,“像我這樣的棋子,無論立下多大功勞,對上界的人來說終歸是連條狗都不如的賤種。若是計劃順利,還能吃到幾塊骨頭,可我的計劃卻被羅霄中途攪亂,犯下了無可挽回的失誤。那麼我除了叛逃過來就別無選擇。如今是和你站在同一條船上。至於利用價值,我想當今九州大陸,恐怕沒有任何人比我更瞭解上界墮仙。這份獨一無二的情報,就是我的利用價值。”
兩人說話的時候,雲端的九州圖緩緩降下,五大掌門紛紛聚集過來。
王陸暫時放下黑,轉而向五人一一拱手行禮。方才與滄瀾仙尊的一場惡戰,多虧了這五個象徵九州修仙界最強戰力的真君級強者及時趕到,才逼得滄瀾狗急跳牆般全力逃竄,最後露出破綻被一舉收入幽冥山腹。
整個過程並沒有事先的計劃,是這五人感應到極北之地發生大戰後才匆匆趕至。然而如此匆忙的情況下,他們的每一步都與王陸師徒二人有著不俗的默契,這份經驗和實力的確值得致以敬意。
而這五人同樣也聽到了王陸和黑的對話。
“王陸,我想他說得沒錯,此人雖犯下萬死莫贖的罪,但不可否認他的確有利用價值。”逐日真君說道,“我認為留著他的性命對咱們更為有利。”
王陸聞言不由一樂,逐日真君在修仙界是出了名的理想主義官僚,本性的確不壞,實力也足夠強大,但智商卻著實配不上五絕掌門人的名頭。
而天輪真君則說:“我只從學術角度來說,任何推演和計算,都要建立在足夠的情報基礎上,而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對墮仙還幾乎一無所知。若是能利用好黑的情報,對以後的戰鬥將大有裨益。不過另一方面,如果得到的是假情報就適得其反,這一點也需要注意。”
王陸微微搖了搖頭,這天輪真君說了這麼多等於什麼也沒說。現在的關鍵就在於黑這個人是否可信,天輪真君卻不願就此作出判斷。
逐日真君又說:“方才那一戰,若沒有他在最後關頭髮動幽冥山內的陷仙陣,我們很難真正壓制住上界仙人。這一點上,他可以算是戴罪立功的。”
王陸聞言卻是嗤笑了一聲:“逐日真君您是老糊塗了麼?你怎麼肯定滄瀾是被壓制住了?你進去看過?”
逐日真君也不動怒,而是偏過頭:“枯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