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這讓他不由有些替林辰暮擔心起來。
林辰暮點了點頭,心裡卻微微有些不悅。雖然因為突發事件,沒能給蘇昌志搞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是有些對不起他,可作為管委會副主任,高新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不去幫忙也就算了,反倒是耍起了脾氣,不像是個官員幹部,倒像是任性的娃娃。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就淡淡地說道:“也行,今天晚了,明天再給蘇主任接風也不遲。張主任,你明天記得安排一下。”
……
天色已晚,可市委辦公大樓裡依然是燈火通明。
小會議室裡的煙霧越來越大,在家的市委常委都聚集一堂。楊衛國正色而坐,手指夾著一支菸,不時抽一口,臉色很是嚴肅,眉頭也微微蹙起。
發生瞭如此慘烈的車禍,他也弄得是焦頭爛額的。還不到半天時間,網路上已經出現了大篇幅的報道,甚至還配上了車禍現場的圖片,令人是觸目驚心。也不知道那些神通廣大的記者是如何得到這些圖片的,市委市政府的電話幾乎快被打爆了。總之,現在事情已經蓋不住了,最要緊的還是如何善後和處理,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這個常委會,就是為此而專門緊急召開的。
楊衛國不說話,可坐在他右手邊的市委組織部長柯正平,卻是一臉凝重地說道:“同志們哪,半年時間不到就連續發生了兩起如此慘烈的車禍,我看不是車禍,而是**啊。其中的根源,值得我們大家去細細品味。難道說,這些車禍就是不可避免的嗎?”
說話間,柯正平狠狠拍了拍桌子,擲地有聲道:“從高新區回來的時候,我再一次經過翔龍大道時,現場雖然已經得到了清理,可那殘留的痕跡還是令人觸目驚心。你們不知道,車禍幾乎就是在我身後發生的,如同不是我幸運,很可能已經躺在醫院,甚至是太平間裡了。一個我們武溪大力發展的高新區,搞成這個樣子,還有人敢來投資建廠?還怎麼打造成為中西部最大的高新產業區?這裡面,相關人員究竟有沒有責任?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是不言而喻的。”
“說實話,高新區的問題還遠不止於此。我送蘇昌志去高新區上任的路上,居然被兩個高新區的警察平白無故的攔了下來,而且我的司機小李還遭到了警察粗暴的毆打,至今還住在醫院裡,醫生診斷說是輕傷。同志們哪,我真的很痛心,作為一個市委組織部的部長,在武溪境內居然都出了這種事,可見高新區的這些管理者平日裡是如此執政的。我尚且如此,一般的人民群眾呢?他們的遭遇是不是更糟糕?”
柯正平將桌子拍得巨響,一臉的痛心疾首。他的這番行為,讓楊衛國的臉上很不好看,拍桌子一般都是一把手的特權。何況原本應該緊跟他這個市委書記步伐的組織部長,居然和他唱起了反調,更是將犀利的矛頭直指他的愛將林辰暮,這讓他實在有些難以壓抑住內心的憤慨。
楊衛國喝了口茶水,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聽柯正平繼續痛訴道:“鑑於以上這些問題,作為市委組織部部長,我提議,免去林辰暮高新區黨工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一職,由常委會重新選拔精兵強將。”說話間,柯正平將自己的手莊嚴地舉了起來。
楊衛國的臉色頓時鐵青,柯正平不僅炮轟林辰暮,而且這種事先不跟自己通氣就在常委會上直接逼宮的行為,卻是大大挑戰了他這個市委一把手的權威。如果自己連林辰暮都保不住,以後在武溪還如何掌控大局?
“免職?”一旁的傅澤平放下茶杯,就蹙眉說道:“車禍的事情很令人痛心,可為此就免去林辰暮的職務,未免有些兒戲了吧?林辰暮在高新區的工作一直都有聲有色。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其他地方即便發生車禍事故,都不會那麼嚴重,偏偏就高新區會發生這樣的事?有沒有道路設計、施工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