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
吉惠以為衛守昊在誇自己,越發的得意。現在她都學會控制了。雖然心裡頭被相公的美貌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敗, 但是她再也不是那個隨隨便便就能親親摸摸的人。
先前在衛守昊營帳主要要求親一下,摸一把的吉惠, 自己啪啪的打臉。
一行人集合再度上馬, 飛奔朝邊疆大營跑去。邊疆大營和邊區大營最大的不同在於, 邊區大營屬於後方儲備軍, 平日裡根本沒什麼戰事,一般打起來,也是分撥到三關由三關守城將派遣。吉惠和衛守昊的快監兵打仗,那是難得一遇的事。邊區大營有戰的可能,但一般不存在。
而邊疆大營就不同了。他們一般沒有什麼固定駐紮的地方,只是在一個大概範圍活動,時常會進行換營,是正面和義部交鋒的隊伍。對於邊疆大營來說,三天一個小衝突,五天一場小戰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衛大帥常年帶領的,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衛守昊把這裡稱為偉大的地方,其實也是有其道理的。這裡計程車兵,常年徵戰,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血氣,濃厚的血腥味讓他們變成了一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先鋒軍。
如果邊區大營是整日刻苦的訓練,那麼邊疆大營則是隨時備戰的危險。二者之間,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吉惠率領護衛軍入駐紮地,營帳中守衛計程車兵都紛紛朝這一行人投去目光。他們帶著殺氣的打量讓人渾身不舒服,衛守昊不自覺的眯起眼睛,同樣散發著危險的味道。這就好比走入狼群的獅子,就算你再怎麼英雄,面對如此之多的肉食動物的威脅,你也不會不自覺的緊張,朝它們施壓,試圖震懾住它們。
衛守昊已經有了幾分惱怒,正看向吉惠,卻見她像個沒事人似的,騎在馬背上,手拉韁繩,搖頭晃腦坐得都不安分。她的腳也離了她的馬鐙,動作很小,微不可查的踢晃著。明眼人也看的出來,她非常的高興。
吉惠可不就是非常的高興。這裡可是她的主場。她在這裡出過兵打過仗,對這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隨著旗手兵的指揮,吉惠一行人在主副將營帳前停下。衛大帥手底下有三將,八副將,十六參將。其中有兩個副將跟在衛大帥身邊,因此被成為主副將。吉惠榮幸的成為其中一位主副將的參將,得到了大帥案前參議的資格。
吉惠被對方單獨叫到了營帳中,衛守昊沒能確定究竟吉惠是跟了誰。衛大帥的兩位主副將一個名叫顧武,另一個叫易淮先。兩人仗打得如何,衛守昊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為人上,顧武要更桀驁不馴些,行事自成章法。而易淮先是出了名的保守派,勇猛不足但足智多謀,曾經戰場殺敵,多次洞悉敵人意圖,也是連連勝戰,堪稱奇人。
衛大帥特意挑選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跟在身邊,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一視同仁。
衛守昊就等著,心裡有些緊張。暗自盤算他爺爺會不會這麼的坑孫子,真就只讓他溜達一圈就走。他才剛到,別連跟媳婦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衛守昊正想著此事,一個小兵就前來通報,說衛大帥要見他。
衛守昊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搭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劍。哪怕只是一個輕微的小動作,那通報的小兵也注意到了。
這就是衛大帥的孫子啊!果然器宇不凡不同一般。隱約間,可見幾分衛大帥的風采。只是,明明是去見自己爺爺,搭著劍做什麼?衛大帥對待自己孫子,難道十分嚴苛?
小兵不敢再猜,只是把衛守昊帶到大帥營帳。
衛守昊拉開營帳進去,只見衛大帥端坐著,身上盔甲泛著寒光,頭盔上紅纓勝血,明明是個老者,可渾身氣勢卻猶如一個古老的大鐘,每一條紋路的雕刻和不經意的磨痕,都是這個大鐘本身的榮耀。光是哪裡一擺,就足以震懾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