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麥芒。亞子和達達跑了過去和他們一起快樂。漸漸的,我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只能看到他們的笑容,感覺到他們的快樂。就在這晴朗無限的天空以下。我張開雙臂,面對著麥田,天氣就起了好風,正朝我這個方向熱情撲面的吹著,那麥穗和麥子被風吹著起了麥浪,那風就又吹著麥浪,麥浪的麥浪又被風吹,起伏上更加起伏,層層不止,沒有窮盡。就和一個希望裹了一個希望,這個希望以外還有更大的希望包裹著它。凡是起伏的,希望的,凡所一切希翼切慕的,之於這裡就全部涵蓋了,這一總的涵蓋又像碩大的麥田中,任意一個麥穗上的麥芒被風吹著,融入麥浪,就向我懷中滾滾而來,帶著聲浪和麥浪波浪相擊的音響。
這一切湧入我懷中的剎那,我就哭著流了眼淚,我要說的是我是幸福的,真的。我也敢保證此刻在我視界之內,於麥田中奔跑著的亞子,達達,阿雅還有我的兒子寶兒都是幸福的。並且這幸福和我的一模一樣,這幸福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我自己以為是無法確切說出,簡單地說個大概就像是被一種珍貴的本質,把原本尋找美好的我們於頃刻間就給填充滿了,就像戀愛時的真實感到卻無法準確說出的被一種珍貴的本質充滿的感覺一樣。然而現在的感覺是遠遠不止這樣,只讓你幸福地什麼都不去想了,這幸福就是此刻的全部,而之於我們也只是不由自主的透過奔跑,歡跳來作不足萬分之一的表述。請你原諒我的表述有限,只能說到這樣的程度了。只遺憾,沒能和你一起這場遠途,沒能和你一起並立於這片麥田之間,讓麥浪相吻,這樣你就可以自己來親自體會到和我現在一樣的幸福,而不需要我圖費口舌地再多說一個字一句話了。
寶兒只是輕輕一躍,我不知具體是在什麼時候,它就帶著麥田希望的光塗了毛絨絨雪白的一身上了我的肩膀。我雙臂張著,胸中激盪著能有的全部感動,想到了一個並喊了出來——阿來,阿來。對,就是阿來。我此刻想起的就是祂。因這路是祂所指示給我們的,因為自從遇見了祂,我們的一切就都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暖暖的,充滿了柔和的光彩,我又突然意識到,遇見阿來,不是我們遇見了祂,只因祂愛我們而為我們安排了這一切。是祂親自揀選了我們,要將祂的光榮和愛同我們分享。我們原本不堪匹配這一切和加予,然而祂竟愛了我們。“阿來,阿來”我呼喊的就是祂,因為我真的感到自己很幸福,這幸福是來自祂,這幸福讓我想笑想流淚,想張開雙臂,幸福的感受幸福,這笑,這淚,這奔跑都是我的幸福。
我被幸福充滿的時候,寶兒就輕輕舔我的臉,還是癢癢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兒子的舌頭舔我為什麼總是癢癢的。我就笑出聲,對自己說:“幸福的去跑吧,就和他們一樣”,或許只有奔跑起來,跑在風中,才會看上去更加的幸福,我就帶著寶兒撒丫子一邊叫著他們一邊笑著向麥田中央跑去。周身整個麥田整個世界,都是乾燥爽朗的光明似火下,幸福的好風,幸福如斯,亦如此時,幸福如斯,亦如此風。
與他們會合,就笑著你追我趕的跑,“有我三人”又好想放開喉嚨。跑出麥田就有亦風相送,我們帶著這幸福的光輝就要駛入聖城。阿來說,那是我們的。
行不多時,就看到一顆透明但是乾枯的水,從我們面前飛過。阿雅就問:“這是什麼”,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快看吶”亞子喊。是有無以數計的透明但是乾枯的水漂在整個天地之間。“這是怎麼回事?”我問,卻不知道是在問誰。這問,像是無人可以回答。我們就且行且思,走在這透明卻乾枯的水中,心裡生出來好多痛。達達說:“我知道”
他說:“這是全城人世世代代所傾流的眼淚”
亞子問:“眼淚?但是這水是乾枯的”
達達說:“因我記得祂說過‘你們不要哭我,但因哭你們自己及你們的子女,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