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你,我來看你。不過快了,還有一點時候,一段不長的路,你就一次而為永遠的找到我了,你要快來,我會等你”
我說:“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等太久”
他說:“把你的手交給我”
我哦一聲,就放到他溫暖如昔的掌心,他說:“寶兒過來”寶兒就從我這裡上了他的肩膀。
我說:“它還真聽你的話”
他笑說:“這是自然,它本來就是我的”——“準備好了啊”
我問:“幹嘛”
他說:“我帶你們去玩兒”
然後就拉著我的手如風一樣愉快地瘋跑起來,就和我在宮裡的日子,第一次,他來找我時一樣。一邊跑一邊對我愛的笑著,我對他愛的雙眼能在任何沒有提供視力所見的情形下,都看到他潔白的臉龐。
就這樣隨了他瘋跑,感到樹葉在動,和我們一樣溫馨快樂,像歌中所唱,我們就於這快樂的奔跑中,周遊熙雍,四圍旋繞,點數闕樓,觀察她的殿宇,描摹她的愛情,為要傳說萬代。我和一個痴頑的兒童一樣滿心被喜樂填充,無拘無束,像生了翅膀,腳下也不覺溼滑,還流下了口涎,我就想起第一次,這次也是一樣,是我太快樂了。停下來也不喘息,他就抬起手,揩淨我的口水,告訴我:“你看,你流口水了。不怕小寶笑話。是吧小寶”寶兒就蹭他的脖子,我眨著眼睛看著他說:“我知道啊”,他就不說話,向我更加的靠近,慢慢的,我在他的笑著的瞳仁內就看到了我自己,慢慢的就看不見了。在他開始親我嘴的時候,思無邪的此時,我只是想,親就親吧,無邪地想不起任何有瀆這愛吻的任何念頭。我們,是不是小孩子?
我問他:“我們是不是小孩子?”他說是。
我問為什麼。他說,除了小孩子才會問這樣只有小孩子才會問的問題。
我們就和寶兒一起在樹下背靠背坐了。我說:“我找到那面鏡子了,看到了一些事,關於我們的”
他笑著說:“我早就見過了”
我說:“我們看到的會不會不一樣?”
他說:“有的會,有的不會,因為那紅絲線紛繁複雜,雖然兩頭都牢牢的繫著,但是線長長長長,說不定會在錯的時候搭到錯的線上以及好多,這一碰一觸,就要生出一段經過,作為屬我們的線的插曲是不是”我笑著點頭。
他問我:“和你一起的小女孩兒是誰”
我說:“是阿雅,是我在開始出發的時候在雪原上遇到的小姑娘”
他說:“哦。很可愛,像個小精靈”
我說:“因為她是小仙女,居住在崑崙之上”
我告訴他,阿雅還叫寶兒叫她姑姑,他就笑了,說這樣一來我們還是親戚。
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他:“你知不知道,愛情是一種藥,若可即,若不離。就要勝出呼之欲出的孤獨,但這藥又極容易生出愛情的病來,醫治這病的藥,還是愛情。是它自己本身,沒有嚐到孤獨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
他說:“我知道”
我問他:“你喜歡不喜歡三個人的故事?”
他說:“不喜歡”
我說:“比如太陽月亮星星。比如樹根樹幹年輪。比如旅途旅人行進。比如手掌手指手紋,層層相扣,無法自已”
他笑著說:“你像是個頑固痴狂的兒童,一心要阻止不可發生的發生,不可停止的停止”
我問他:“你天上的星座是哪個”
他說:“巨蟹——你呢”
我說:“天枰”我就想起阿雅說起的關於光明之子的話——“光明結了冰,你就像個頑皮的孩子在冰上赤足固執行走,而冰面上出現的,又像水下的影子,要是你是行走於水下的,將會成為靈魂愛情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