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要求他們一律列隊跟著自己沿著公路邊上的街道走。
賀新與學生交談起來,問他們到哪裡剪,鎮上有好幾家髮廊呢。學生們都說到十字路邊那家“絲美髮廊”剪去,那裡剪得可好了。賀新說還是分散在幾家髮廊剪吧,不然十幾個人一齊擠到那裡沒剪個半天功夫啊?學生卻堅持說,就想在“絲美”剪,那叫五妹的剪得可好了。賀新回頭白了學生一眼說,你們才多大啊,得叫五姐。學生則辯解說,平時都這麼叫的,她也不在乎。賀新見說服不了他們,便不再哼聲。
這時有幾個學生要賀新呆會要跟那五妹討價錢,因為她的價格是十元一個,太貴了,再說人多也可以優惠啊。賀新則鼓勵他們說,價錢還是自己說去,老師跟那五妹也熟,“熟人不好講價”的。學生們聽到這裡便來了興趣,竟你一言我一語的侃起來。
“怎麼不好講‘嫁’(價)啊老師?”
“就是要跟她講‘嫁’嘛。”
“對啊,看她肯(砍)嫁不?”
“怎麼不肯,看咱老師多帥,說不定咱老師還看不上她五妹哩。”
說著一群人大笑起來。
賀新看越說越離譜,就回頭又白了他們一眼。
第三十九章 失意人逢失意事(4)
說著說著已經到了“絲美髮廊”。這群學生真的跟那五妹“嫁”呀“嫁”的“講嫁”起來,害得她在賀新面前怪不好意思地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沒辦法,在一群毛孩子的“講嫁”下,五妹只得大幅度的砍掉自己的“身價”的以四元一個成交。孩子們嚐到了“勝利的果實”就一齊拍手樂呵呵的慶賀起來。
價錢是談妥了,但有幾個要剪光頭,賀新又氣得將他們狠狠的克了一頓。說剪光頭絕對不行,不像話,象個少年犯。學生就跟賀新辯駁,說老師啊,光頭怎麼了?nba中不是有許多光頭?再說電視節目的主持人都有光頭,人家不照樣風風光光?看到學生們那麼“頑固”,賀新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想發火,但在五妹面前他知道必須保持紳士。於是他不溫不怒的道:人家是nba、是電視人,可你不是,你是中學生,中學生就得象中學生樣。
五妹看到賀新與學生爭執不下,就來了個折中的做法。五妹說,她在剪子上墊上一把薄片梳子,又能把頭髮剪短而又不剪成光頭。說著,五妹就找來那把薄梳子墊在剪子上,賀新看到剪出來的頭髮還行,便不再說什麼。這幾個學生雖仍不大滿意,但怕老師發火,也就只得這麼剪了。
五妹不一會兒就剪了幾個,賀新嫌在髮廊裡悶,便到門外來溜達。可當他再進去時卻居然看到劉松華剪光頭了。賀新問五妹是怎麼一回事。五妹無奈的說,是他執意剪的。賀新想發火,但見“木已成舟”便忍住了,又對其他學生一再強調道:絕不能再剪光頭了。
剪光頭的劉松華回來後找了一個布帽戴上,在第二天政教處檢查儀容儀表時,檢查的老師也沒特別挑剔他,這樣一週的檢查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
到了這一週星期日晚學生回校時,賀新竟然看到有幾個男生全剪了光頭。賀新真是又氣又恨,恨不得將他們揍扁,可看著事情已經這樣了,氣又有何用啊。這事也怪自己沒個預見性,那天看到劉松華剪光頭時沒進行整頓。現在要將學生帶來的伙食費收好,還得準備今晚的班會。況且剪光頭也並不能說明一個學生的本質就是壞的。再說這幾個學生的優點多著呢。如這段時間他們都改掉了那些諸如吸菸、賭博、打架的壞毛病;班上勞動,髒活、累活他們總搶著幹;還有他們可有禮貌了,在路上遇到老師總是熱情的打招呼——即使有時做了錯事,被賀新狠狠的罵了一頓,他們也並不記恨而仍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的跟他交談說笑。所以剪光頭怎麼了?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