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我只記得兩件事:好累;還有,我再也沒有見到程波文的影子,全場只有程冠博,他給了我們祝福,眼裡全是讚許。
將許寶山推到門口,我不捨。江哲信笑:“現在就這個樣子,將來再送許伯父出國休養,你又該怎麼辦呢?”
許寶山只看著我說:“我怎樣都無所謂,關鍵是你要過的好。”然後轉向江夫人,“凌汐就拜託你了。”自始至終,都未曾理會江華和江哲信,想來,他目前只願相信江夫人吧。
看著許寶山被人抬上車,汽車漸行漸遠,最終隱沒在黑暗裡。我仍然呆立在門口,久久都不想進門。
江哲信摟我:“走了,回去了。”
我就是不想動,我很難過,不單是為許寶山,更多的是為另一個人。
江夫人也說:“凌汐,我們進去吧,時間很晚了,早點休息。”
我只好轉身,被江哲信拉進屋。
江哲信被江華叫進書房,我和江夫人道晚安,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江夫人說:“凌汐,開心嗎?我看你晚上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餓不餓?”
我搖頭,有些難為情:“我很開心,就像做夢一樣。我……太緊張了,生怕自己出岔子。”
江夫人笑:“你做的很好。非常得體和完美,所有人都被你迷住了。累了吧?快回去睡吧。”
“您也早點休息。晚安,江伯母。”我是真的累了,可是我知道,我還睡不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差點在浴缸裡睡著,可是心裡惦記著事情,最終還是一個激靈的醒過來,精神也重新提振起來。
江哲信推門而入的時候,我正坐在圓几旁等他。
顯然他也沒料到,頓了一下,沉穩的拉開另一把藤椅坐下,無形中帶來強大的壓迫感,語帶譏誚的質問:“又有話跟我說?”
我搖搖頭,很無辜的說:“沒有。我只是在等你……收拾我。”
他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呵!變聰明瞭?膽子也變大了?”說完,上身前探,在近處逼視我。
我下意識的後靠到椅背上,重新拉開點可以喘息的空間,避開他的視線,撇過臉頗無奈的說:“是你晚上親口說的,我知道你言出必行,從不會對我手軟。我沒有膽子對抗你,我一直都很怕你。”
“沒有虧心事,你何必怕我。”他語帶嘲諷地說。
我苦笑,不可抑止的看進他黝黑的眼眸,“我的確沒有做虧心事,可是,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是隻替罪羊。我怕的是沒有人給我解釋的機會,害怕即使解釋了,也沒有人相信我。我怕你是因為你對我的遷怒和洩憤,以及,你毫無道理的折磨我的那些手段。”
“你是喝多了嗎?今天話這麼多?”他伸手鉗制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臉對向燈光。
“不是,我只是想到以後要和你一起生活,要一直承受不知你什麼時候會爆發,而又莫名其妙的怒氣,我就感到恐懼和痛苦。”我微微閉上眼睛,強光刺的我流下眼淚。
“不要裝無辜,你敢說你嫁進江家沒有絲毫企圖?”他掐痛了我的下巴。
我努力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分外肯定的說:“沒有。我早就說過了,我對你和你的家庭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你肯中止我們的關係,我會很感激。”順便,謝謝你終於親口問出來了,給了我一個開口的機會。
他凝視我的臉龐:“沒有最好。否則你會死的很慘。不過,我不會中止我們的關係,因為我沒玩夠你呢。”
“為什麼?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還是要證明什麼?”我有點激動起來。
“真的想知道?”他露出逗弄的表情,“我只想看看除了許寶山,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人會關注你,心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