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我不需要做賊心虛、自亂陣腳。
在江夫人的叮囑下,我們收拾了極其簡單的行裝,坐進汽車。
汽車一路急駛,江哲信專心沉默著開車,一句話都不曾說。
我微笑,“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旅行,我真興奮。”
他恍若未聞。冷場的氣氛除了令人窒息,還有著尷尬。
“哲信?”我小心的叫他,“你不高興?”
片刻後,在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冷冷的說:“我在開車。等我們到了地方再說。”聲音緊繃的象拉滿了的弦,一觸即斷。‘
我無語,坐正了身子。窗外的景色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條街道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們並未出城,車子的方向是他在外面的公寓,我住進江家前,一直倍受折磨的地方!
車子停了下來,可是我好像癱在了座位上,“怎麼……是這裡?我們不是度假嗎?”
他把我拉出車子,一直抓著我的手拖進電梯,拖進房門。
舊地重遊不會都是愉快的,尤其是一個從未留下過好印象的地方。
我停在玄關竟然挪不開步子,江哲信鬆開我的手,改為用力一推,我撲到了客廳的正中央。
我混亂而困惑的看著他,他異常從容的上鎖。向我走過來的步伐很慢,很穩,很象一個君王,生氣的君王。
他鬆開領帶,解開領口和袖口,穩穩的坐進沙發。
只是冰冷壓抑的眼神就把我釘在了地毯上,我挪不開他的目光,甚至在他的目光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語無倫次:“哲信?我們……,你怎麼了?我……不明白。至少給我一個理由,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再誤會我。我又做錯了什麼?請告訴我。”
他就像個法官,嚴厲的神態,不容對方絲毫欺騙和敷衍的威嚴,他清晰的慢慢一個字一個字說出口:“我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想讓你自己告訴我,那天的車禍跟你有沒有關係?是不是衝著我母親來的。”
“什麼?!不!你是說……是我想害江夫人?不是!不是我!那明明是意外!”我是不是聽錯了?他怎麼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想法?
“那麼,肇事司機為什麼可以逃脫懲罰?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明知與江氏為敵都要幫他跑路?”
我快瘋掉了,忍不住苦笑:“你以為我有這麼大的能耐?是我幫他跑的?”
“自然不是你。是和你有關係的那些人。那天舞臺騷亂之後,你去了哪裡?”
我搖頭,只能搖頭,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他象一直蓄勢中的豹子,眼眸漆黑的象要將我吞沒,我知道只要一句話不如他的意,他就會將我拆骨入腹。
低沉的聲音給我下了警告:“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不要欺騙我。或者,你想逼我對你動手,嚴刑逼供?你好好想清楚,我們有的是時間,在這裡。”
第 52 章
空氣像是凝滯不動了,我感到呼吸困難。
江哲信的表情異常的冷峻卻平靜,沒有以前怒形於色、毫無控制的直接施暴和發洩,反而是好整以暇、嚴陣以待的等著我自己坦白。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以度假的名義將我隔離,時間的長短由他掌控。
這樣的他更令我恐懼,帶給我的壓迫感更是前所未有的強烈,我不知道這場對峙要持續多久,只知道以後的每一分鐘都必定是種煎熬,而結果一定慘烈。
我默不做聲的看著他,就像看一個陌生人。除了沉默,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我用盡全部勇氣才剋制住愚蠢的退縮,勇敢的面對他審視的犀利目光,以此證明自己的無辜和對他話意的不解。
“不說?”他眼眸裡浮現點點狠意,環胸的雙手慢慢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