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喚了三四遍,我睜開了眼,問道:&ldo;&rdo;做什麼啊!好好讓人睡一會,行不?&rdo;?
? &ldo;有夫人來訪。奶奶見是不見?&rdo;聽雨跟我說道,我心裡默了一默,見常遠去啊?見我做什麼??
? &ldo;誰?&rdo;?
? &ldo;自稱是嚴提舉的夫人,另外一個是嚴提舉的兒媳!是婆媳倆。&rdo;聽雨回答道。? ?
千金堂老闆的女兒和她的婆婆駕到,這是唱的哪一齣,如果要協商不應該是嚴提舉找常兄商量嗎?? ? 我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問聽雨:&ldo;你家大爺呢?&rdo;?
&ldo;已經出去了,說是去揚州府衙了。給曲大人賠罪去了。&rdo;聽雨說,我想也對,因為我們需要將必然事件,演成偶發事件,所以昨天宴席吃了一半被打斷。? ?
&ldo;你讓有根嬸兒去跟這裡的街坊四鄰透露一下,就說那千金堂老闆的親家和女兒到咱們家來了,讓這些人等在門口,來看熱鬧的越多越好。&rdo;?
&ldo;奶奶,您真是不怕事兒大!&rdo;聽雨說道。
? 我已蛔了半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ldo;鬧得越大小白大夫越安全。&rdo;。站起來,到淨房裡洗漱,出來坐在梳妝檯前,等聽雨給我梳頭。? ?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大半個月,吃不好,睡不好。銅鏡中的我,原本的雙下巴已經不再明顯了,我摸了摸,肚子上的肉,好似已經少了。? ?聽雨好似我肚子裡的蛔蟲,跟我說道:&ldo;奶奶最近消瘦了不少!&rdo;?
? &ldo;是嗎?&rdo;我明知故問。? ?
&ldo;可不就是嘛!您看這臉頰上的肉,少了很多!&ldo;聽了她的話,我感嘆她真會說話。將我的髮髻梳好。在頭上插了一支鳳釵。耳朵左右各一顆東珠垂墜。?
? 又瞧見她拿來的衣服,沉穩大方的寶藍色錦緞,配上白色雪貂毛鑲邊。這個時代,衣服不喜歡寬大。腰際那裡,我發現有些寬鬆,讓我心頭一喜,果然是瘦了。在聽雨的拾掇下,想來。雖然沒有穿衣鏡。光看著渾身的打扮。應該是將京城貴婦當前流行的樣子表達了至少八分是有的。就這麼著,我如京城的那些貴婦人,在聽雨的陪伴下,走到內堂。?
? 果然,有兩個人已經在那裡等候,瞧見我過來,臉上帶著笑。?
好吧,我認輸!這年老的婦人,白白胖胖,就是一個行動的珠寶架。頭上居然是一套點翠的頭面,這玩意兒珍貴地罄竹難書,據說要好幾隻翠鳥的翅膀和尾巴毛才能弄成這麼一套首飾。?
? 還有額前墜的那顆珠子足足有鴿子蛋那麼大,在沒有人工養殖的珍珠的今天,這麼大一棵野生的珍珠,這是多麼的難得?在脖子上那個那一串,各種各樣顏色的寶石,除了切割實在沒法子看,東西都十分貴重。?
? 那年輕的婦人,顯然也是首飾愛好者。我只能改變策略我告訴自己腹有詩書氣自華,我不靠衣裝我靠內在的氣質。什麼讓我承認一下自己窮?好吧,我就是窮。她們是來紅果果地炫富的。我被實力碾壓。
? 那婆媳倆對我施禮道:&ldo;見過常夫人!&rdo;?
&ldo;嚴夫人!&rdo;我回了她們禮,並問道:&ldo;不知道兩位今日來所為何事?&rdo;? ?
那位年長的婦人說:&ldo;聽聞常大人夫婦路過揚州,想託兩位給我京城的姐姐捎些東西,帶個信兒!平日裡託付其他人帶話帶信,我心裡總是不太踏實。剛好。常大人。與我那夫君的姐夫,同在戶部任職。今日拿了些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