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乾娘臨走之前似怨非怨,似恨非恨的小眼神絕對到位,這等樣貌和情態,若是生活在我前世的那個時代,絕對是可以在娛樂圈裡紅紅火火起來。
母子倆的離開,更是讓無數人認為我丟了西瓜不說,連芝麻也沒撿成,如今還好端端,笑盈盈地站在這裡賣麵條,實在是臉皮之厚,古今罕有。
&ldo;賈老哥!&rdo;老春頭那沙啞的聲音興奮的嘶吼,我順著他的方向看見那老爺子龍行虎步穩穩噹噹地走過來,順帶還與老春頭揮手致意。
&ldo;丫頭,今日可有燜肉麵?&rdo;面色紅潤,喘氣略快的老爺子問我。
自從那一日他說要吃燜肉麵,我做了燜肉澆頭,他沒吃到,投放到店裡比那走油肉的銷量還好上一些,就加了這一樣澆頭。我說:&ldo;您還好意思說!失約了啊!不過面倒是有的。&rdo;
他一人要了兩碗,端到位子上對老春頭說道:&ldo;老弟啊!一起嘗嘗?&rdo;老哥倆一起吃麵,那老春頭滿臉的皺皮綻開了不少,歡欣地笑著。他等的人算來了,我把心裡那一點點的盼望都給掐滅了。算了!算了!既然是芝麻,沒了就沒了!
第7章
我的第一眼看人的功力其實還是有的,比如這個老春頭我一直認為他為人質樸,這不?他懂得投桃報李,吃了那老爺子的一碗麵,就將手裡的酒給拿了出來,到我這裡取了兩個小碗,開始倒酒。
&ldo;好酒!真是好酒!&rdo;這聲音是那老爺子的,我微微綻開笑容。
可見雖然手裡沒錢,不能像前世那樣取極品好酒,來設計酒體,追求這酒的柔、雅、淨三字自成風格。但是透過對不同普通酒進行調和,也能避短揚長,調製出味道不錯的酒來。只是未能有長時間的窖藏,實在太新了些,自是無法跟我前世的比。不過前世與今生,原本這身世就是天上地下之別了,還計較這些作甚?
這一手功夫是當初跟著一個客戶,一個不願意泡枸杞,拿保溫杯的文藝中年一起交流而來,我好吃,他好酒。完成他的公司上市後,相約西南小鎮,一家一家酒窖品嘗,收集了各種不同風味的酒體,聽他講酒,兌酒。後來興致上來,也就跟著學了起來,漸漸地入了門。到後來我那爺爺,也拿著我勾調的酒去送給老戰友,老同事。在那個小圈子裡,我也算是他們嘴裡的一支奇葩。
老春頭說:&ldo;這是燕兒那丫頭自釀的酒!可無處買去。我這麼兩年也不過喝過她第二回。&rdo;這種事情耗時又燒錢,在這裡一直為生存而戰的我,哪裡會花那麼大的力氣來滿足小小的興趣?
&ldo;燕兒何不開個酒坊,就你這個手藝,定然比這麵館賺錢快!&rdo;混熟了,不知何時他也叫我燕兒。
&ldo;大爺,酒這一道,我不過剛入門,能調好是運氣,調不好是正常。若是拿它來做生意,我實在沒太大把握。&rdo;其實好酒完全可以和文物一樣收藏,是個增值保值的東西,我是打算等以後有錢了,就開始兌酒囤酒。
&ldo;哦!?我只知喝,不知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學問。說來聽聽!&rdo;他問我。
&ldo;多少錢?&rdo;這不面前的客人已經在催我了,我只能對他笑笑,指指手裡的活兒,讓他們老哥倆喝去。
&ldo;張大腳,前些日子你當著咱們整個街坊將自個兒許了出去,如今卻不見人來提親。這事怎麼說啊?&rdo;總有人耐不住性子,要來說道兩句,不過眼前這人和那日姚家那婦人不同,只不過是好奇八卦,卻無太大惡意。
我仰天長嘆一聲問他:&ldo;你問我,我問誰去?&rdo;
自有人介面道:&ldo;這下雞飛蛋打了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