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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連空氣也吸不進一點了,只能用乞求的眼神死死看著他,直到堅持不住,闔上了眼睛。

第 46 章

頭暈眼花,間歇的黑暗和無數金星混合交替的在眼前出現。我蜷縮在地上大口喘息,後腦一片鈍痛,象是被鑿開了一個洞。

江哲信在最後一刻鬆開了手,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拂袖而去。

第三次死裡逃生。

我輕撫自己的脖子,不只慶幸,還有震動。江哲信曾經三次對我動了殺機,兩次差點被他掐死,還有一次差點被溺死。可是每每到了最後關頭,他終於還是沒能下得去手,這點讓我頗不是滋味兒。雖然依舊非常記恨他過去對我所做的種種,可是我卻越來越覺得他的可恨與他的可憐不相伯仲。

相處的日子久了,我開始相信小鳳的話是真的,江哲信只有在生氣的時候脾氣暴躁,手段狠戾,但是骨子裡他不是殘暴不仁、視人命為螻蟻的人。也正因為如此,看到他對許寶山的狠絕態度,我深感恐懼,由不得我不往最壞的方面想。許寶山和養父到底做過什麼?年幼的小悅,他們,他們……難道是真的?

對波文的思念再次強烈的湧滿胸口,我要見他一面,就一面。不為別的,我只是想向他求證這一切。我現在只能相信他一個人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騙我,他不會的。

我終於為自己對他的渴望找到了藉口,內心的狂喜和雀躍替代先前是憂慮和恐懼。我快速撐坐起來,卻引來更強烈的頭暈。

我呻吟著摸上自己疼痛的後腦勺,那裡在我重重跌倒撞上地板之後,竟然腫起了一個鼓包。我咬牙,該死的江哲信還真是狠,他就不怕我磕成腦震盪,在他母親面前胡言亂語?

一夜未能安眠,輾轉反側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能獨自出門又不會引人懷疑的可行性方案。一夜寒涼,只剩下了失望和沮喪加倍煎熬著我的內心。

早上的臉色肯定不會好,何況脖子上還有淺淺的環狀瘀傷。

對著鏡子又塗又抹,幾乎用掉大半個粉餅,還是不放心。最後又找出煙色的輕紗圍巾修飾在頸項,才敢走進餐廳。

江哲信已經先我就坐,與江華夫婦談笑風生,毫無一絲的異常。我放下心來,也恢復往日的狀態,只在單獨送他出門時,多了份謹慎和賠小心。

他一如平日的和我吻別,我在他貼上我的臉頰時,在他耳邊輕語:“對不起。”無錯也得認錯,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什麼也沒說,眼裡平靜無波,卻也沒有了平日的熱度。他只是保持了優雅的風度,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江夫人的書房,我心不在焉的幫她研磨。怎麼出去呢?華商403房間,華商403房間,華商……滿腦子裡就剩下了這幾個字。

“凌汐,顏色太深了,多調點水。凌汐?凌汐?”

“啊?”我幡然回神。

“怎麼了?”江夫人關切的看我,“哪裡不舒服?”她摸我的額頭。

“沒有。”我趕緊說,“媽媽畫畫,實在引人入勝,每次看著看著就拔不出來了,好像思路都跟在您的筆尖上,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你這孩子,學畫畫都學痴了。”江夫人捧著我的臉輕輕搖了搖,然後頂了頂我的額頭,完全把我當小孩兒了。她又想起女兒了吧。

“媽,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給您倒杯水喝。”我放下手裡的墨石,用紙巾擦了擦手。

“好。”

我把水杯遞給她,有些洩氣的說:“什麼時候我才能畫的和您一樣好呢?”

“傻孩子,你的進步已經很快了。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但是仍不能操之過急。你剛才畫畫的時候,下筆有些浮躁,而且心神不夠專一,怕是就是著急的緣故。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