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條*漂亮的吊帶裙,還真得虧有這帶兒,這魅力呀才源源流如春江水。
這職務明顯地她是佔了弱勢,她心尖兒被針尖小刺一陣。但這長相,似乎……小媚信心搖晃了一下,酒店裡,除了總級上人的人員可以自由著職業裝外,其它員工一律著酒店配發的套裝。她轉動著眼珠瞄了瞄楊梅,一見她竟還是普工的一副打扮:一件短袖白襯衣深色領導跟靛藍的一步裙,心下的優越感如錢塘江的潮水一樣呼呼漲上去,人靠衣裝馬靠鞍,再看看吳小媚自己,雖然也是上襯衣下裙子,但那挺刮的領帶卻是金利來,精緻的領帶夾,頭髮雖盤上去,但人工捲曲的鬢角精心又似乎是隨意的垂下兩絲,後髮髻上一個綴著晶亮的頭飾。那眉、那眼線、那嘴、那鼻粱哪樣不是精心收拾過的。既然要比,濃妝下的吳小媚信心滿滿。
坐著?楊梅一愣。立馬想起前不久聽得王彬跟李林私底下議論,要把大堂的椅子撤了去,整天坐那兒能解決什麼問題?李林猶豫了一下說值晚班的說不定還用得著。
王彬沒好氣地說:你啥時候看見過咱這兒的堂副值過晚班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領教阿媚(二)
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怒氣衝衝地拉著行李箱從電梯口往外走,“行李生——行李生!”他像是憋了一肚子火,臉上有些潮紅,怒意跟激動從張大的口中肆意亂衝,衝擊著大廳裡每人人的耳膜。
吳小媚沒動,她漠然地坐在大堂的座位上,視線餘光看了一下,又轉過來,似乎見怪不怪。
此時候卻沒有一個行李生,楊梅示意門童過去看一下。門童遲疑了片刻,猶猶豫豫地迎上前去。
“你們這是什麼星級酒店!住房住房差勁,服務服務跟不上,叫個人還叫不動!”對方似乎嘔了一肚子的氣。
事態似乎很嚴重。楊梅趕緊走過去,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請問能幫您一點什麼?”
那人似乎被這意料之外的“禮遇”怔了一怔,角然嘟噥著說:“算我倒楣,儂這是一次性生意做到底了。”
楊梅還是欠著身上歉疚,耐心地安撫著對方到休息處入坐:“對不起先生。如果您對我們這兒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儘管告訴我,希望我能替您解決。”
“哈,不滿意的?這一兩個鐘頭不知還能說完不,”對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數落起來:“從昨晚入住起,到我要退房了才聽到這麼一句有人情味的話。”那人聲音尖而細軟,格外地打耳。
那男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抱怨的話,夾雜著許多牢騷,從前一天的入住被冷落到房間的的不滿意以及整個服務人員的怠慢。
幾天前楊梅才從客房部呆過一陣,她心下明白是客人由某部分的不滿意而引生了各方面的挑剔,她趕緊開啟本子認真地記錄。那男人一看楊梅來認真的,他又著重把幾條最氣憤的事情反覆說給楊梅,再拿眼瞄本子上是不是記得清楚。
楊梅心下明白,估計是前臺把一批質量不好的特價房推薦給這位客戶,而剛好他又很不幸地被安排到了那間靠鍋爐房待維修的房子。白天尚無大的問題,也許是這客氣感受海島夜生活去了,午夜才回酒店。洗個澡吧,蓮蓬頭還是壞的。憋著氣洗瀨完畢,躺下來想睡覺時,卻發現街道里車流聲、鍋爐房的嘈雜聲,問題全來了。這精明的Y市人哪兒能受這等對待,當時就叫樓層服務員給換一間。樓層服務員做不了主,反應到前臺,前臺跟吳小媚打電話,小媚睡意濃濃地說找客房經理……一來二去就這麼被耽誤了。
楊梅深表歉意地對男人說:“先生,麻煩您稍坐一會兒,我去前臺瞭解一下情況。”
楊梅問前臺怎麼回事兒。
前臺剛交接班兒,正好夜班小李抹著瞌睡的眼準備下班。她一見楊梅的臉上凝重得能捋下來兩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