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有一個傳揚出去,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會異常精彩、聲情並茂。
不過我不用替他想那麼多,他丟不丟臉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奢望讓他這麼屈尊降貴的賞我面子,我更希望他把我丟在一邊不聞不問才好。
幹撈極品天九翅、金湯蟹肉燴官燕……,各色大補特補的招牌菜餚輪番上桌,眾目睽睽之下,江大總裁逐一舀起湯湯水水,親自淺嘗試過溫度之後,再喂進我的嘴裡。
而我始終面色如水,毫無感激之色。
幾番下來,服務生注視我的目光不再那麼恭敬,偶爾還會藉著撤盤之際在暗處對我投以不屑的眼神。
我知道他們是在為他們的主子抱不平了。必定是覺得這個女人如此不知好歹。
反倒是江總裁一如既往,不但不惱,在我嚥下高湯之後,還溫柔體貼的問我:“舌頭還疼不疼?”
我淡漠的搖搖頭。其實還是有點疼的,畢竟舌尖差一點就真斷了,是縫合了五針才保住的。
江哲信咬上我的耳朵,用只有我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你就沒想過自盡後的下場?你以為這種方法真的死得了人嗎?下次再敢這麼做,我就把令尊挫骨揚灰。”
自盡?他竟然以為我是要自盡?要不是我現在得偽裝了無生趣的樣子,我一定會嘲笑他的。我也不相信咬斷舌頭就能真的死掉。我那只是劇痛之下,咬唇未果,誤傷了自己。
我忽然清晰的想起來當時江哲信看到鮮血從我嘴角溢位時的樣子,心裡豁然升起一線希望。
我決定再賭一把。
被灌了一肚子水飽,他把我抱回家。
我依舊無言,隨他怎麼做都好,現在就要比誰更沉得住氣。
照例是撕掉我的衣服,然後給我蓋上了絲被。
他去了浴室,我閉上眼睛等著。
水聲停止,他走出來躺在我旁邊,把我側身摟住。
這幾天都是這樣的,他難得收斂了脾氣,而我卻擺足了架子。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只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我是真的想激怒他,由他出手結束這一切。
但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我慢慢睜開眼睛,果然和他直接對視上。
他完全沒料到我會突然看著他,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我想見我的父親。”我輕輕的開口,眼淚泉湧而出。
這是二十天來,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他眯起眼睛,臉色陰沉:“你忘記我剛剛才說的話了嗎?”
果然上當了,他以為我是想去和許寶山訣別的嗎?
目的達到了,我重新閉上眼睛,不再吭聲。
片刻後,他說:“養女兒果然沒用。如果是個兒子,一定會關心許氏企業今後的安危的。許寶山後繼無人了。”
孺子可教也,這麼快就上道兒了?不過他拿出許氏企業說事兒,卻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不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嗎?
我眼睛也沒睜,哽咽的說:“許氏不是已經在你手中了嗎?難道你會還給我們嗎?”
“那可不一定,”他摸上我的臉,“區區許氏,我根本沒放在眼裡。別忘了,我是不忍看你們父女倆惹上官司才好心伸出援手的,我豈能趁人之危,落下口實?”
還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兒了?你這何止是事後趁人之危,分明還有個事前設計陷害。你不過就是又想立牌坊,又當那個什麼。我就不因為你說粗話了。好,你不想落人口實,就把許氏還給許寶山。
我受驚般睜開眼睛,充滿希冀的說:“那你把許氏還給我父親好不好?許氏一旦週轉過來,還會還你錢的。”
江哲信浮上一絲冷笑:“你父親已經年老糊塗了,要想管理許氏,就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