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慧捷這般說辭,倒讓大家越發肯定王平的說法。
看來所謂邪魔入侵,從始至終都是宗主的陰謀。
蘇家的覆滅,蘇家主與牧家主的身亡,都是由於宗門與世家之間的權力鬥爭。
而捲入其中的所有人,包括智多慧捷與半臉女,都不過是萬燕宗主手中的玩物。
所有的悲劇,都是宗主一手造成。
而智多慧捷,就是他的幫兇!
師父得道高僧的形象在多密解心中轟然倒塌。
一個冷血無情,乖戾短視的小人出現在他的腦海。
王平冷笑道:“牧公子,你既然承認了與宗主勾結,殘害了蘇家,為什麼下毒酒之事卻還藏著掖著?”
“你也知道,此事做得並不光彩,手段也很拙劣?”
智多慧捷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即平靜下來,緩緩開口道:“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蘇師妹,無論如何,蘇家的覆滅,你這些年的遭遇,都與我有脫不開的干係。”
“離開宗門之後,我亦悔恨交加。”
“這些年來,我躲在天竺不肯回來,就是不敢面對曾經的自己。”
“你若想報仇,就動手吧,貧僧這些年來飽受良心的煎熬。”
“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算解脫了。”
說著,智多慧捷雙手合十,向前邁出幾步,來到半臉女身前。
“蘇師妹,就請你動手,瞭解我們兩家的恩怨吧!”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半臉女,看她究竟如何。
白馬曲珍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半臉女死死盯著智多慧捷,看了很久,卻終於堅定地搖搖頭。
“牧師兄,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向佛祖起誓,必須如實回答我。”
“你的心裡,自始至終,是不是隻有我一個?”
何憐香聽她如此說,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以為天下痴情女子只有師父一個,沒想到蘇前輩也不遑多讓。
事到如今,她的腦海裡竟仍然想著情人。
又忽然想起多密解,想起他在怡紅樓與眾妓廝混的噁心一幕,不禁一陣委屈與惱怒。
可見這天下,情字最傷人,一但捲入,竟連生死大事,血海深仇也顧不得了。
難怪上師告誡,太上忘情!
智多慧捷聽她如此問,不禁怔了一下,眼眶溼潤起來。
他竟帶著哭腔道:“蘇師妹,多謝這些年來,你一直沒有忘記我。”
“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亦無時無刻不在惦記你!”
“自從失去你之後,我無日無夜不在空虛之中,渾渾噩噩,似乎連生機都被抽走大半!”
“你當我真的無情?”
“我何曾忘記過你!”
“無論過去,現在,將來,自始至終,我的心裡都是有你的!”
半臉女眼中流出血淚,亦大哭道:“那你究竟還隱瞞了什麼?”
“既然你一直愛著我,當初又為什麼要悔婚?又為什麼要殺我?”
“宗主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竟比我還重要?”
“你為什麼非要跟著宗主一起,覆滅了我們蘇家?”
“又為什麼,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肯放過?”
“既然你不是無情的人,那你到底為什麼要做出這些事?”
“牧哥,無論如何,給我個答案!”
智多慧捷抹去淚痕,平靜開口道:“蘇師妹,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一切的錯,都在於我,一切之罪,應由我承擔。”
“我願以死,了結蘇家的恩怨。”
“智多慧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