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徐墨打了電話,她很想他。她沒說今天的事,但她仔細地詢問了徐墨的工作情況,還有生活的細節瑣事。從徐墨的話裡她沒聽出異樣,所以她認為今天的事和徐家人應該沒關係。這讓她釋然,只要不是和徐墨有關就好,她不在乎危險。徐墨感覺到嫣兒對他的想念,可嫣兒沒說要回來,他也就沒說。他知道嫣兒的心思,他願意給她時間,他願意等。
嫣兒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下午兩點。她醒的時候,汪浩洋已經等在客廳裡半天了。嫣兒洗漱好見到汪浩洋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睡得太久了。”
“知道就好。”汪浩洋憐惜地看了嫣兒一眼,不由笑起來。
“你笑什麼?”嫣兒慌亂地上下打量自己,發現沒什麼不對,就瞪眼說“怎麼啦?”
汪浩洋還是忍俊不禁:“你這丫頭,怎麼看也是個纖弱的小苗,和妙手神針沒什麼關係呀!”
“怎麼啦?快說,聽起來不像壞事。”嫣兒被汪浩洋的情緒感染,也笑嘻嘻地問。
“你昨天在大排檔的事蹟,已經有不同的版本在大眾之中廣泛流傳了。你現在就是傳奇!”汪浩洋說完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說的啊?”嫣兒好奇地問。
“怎麼說的?就說一個漂亮如仙女的女孩子,面對兩個歹徒的襲擊,不驚不懼,突施奇手,運用中華神奇的針灸技法點住了歹徒的穴位,成功脫險。這是其中一個不太離譜的版本。怎麼樣?是你吧?”
“噢!天吶!”嫣兒很難為情。汪浩洋見嫣兒的心情和神態都還好,心裡放鬆下來。於是就問:“你昨天真的點了那兩個人的穴道?”
“去你的吧。什麼呀!”嫣兒擺了下手說:“我就用繡花針紮了他們。”
“怎麼扎的?我當時就見你抬了下手。”汪浩洋挺好奇的地問。
“嗨!比上次打狼的時候倉促多了,我是情急之下向他們兩個傢伙拋針的,應該扎到臉上了。哎呀!不會扎到眼睛了吧?”嫣兒突然大驚小怪地問。
“沒有,我查過了,那兩個人的臉上被紮了幾根針,都挺深的,不過沒有大危害。”
“哦,那就好,那就好!”嫣兒如釋重負。
“你別亂施同情心!他們是傷害你的人!”汪浩洋對嫣兒的態度極為不滿。
“那也別傷人太重為好,畢竟他們沒把我怎麼樣。”嫣兒說。
“你就是涉世太淺,人心險惡,知道嗎?”
“知道知道!”嫣兒趕緊打斷汪浩洋的教育。
嫣兒和汪浩洋吃過午飯,就去了程海攝影展的展廳。程海見到汪浩洋和嫣兒就興奮地告訴他們,說:“嫣兒的《狼》現在已經被飆到500萬人民幣的狂價!”
嫣兒愣怔了半天才回過神兒來,他拉著程海說:“怎麼可能呢?那就是一幅十字繡作品,繡藝之中最為簡單的一種!”
程海拍了拍嫣兒的腦袋:“是真的,小仙女,你該知道藝術無價,你的作品是藝術,知道嗎?”
“噢,這麼說,我要成為富人了?”她仰著頭看程海和汪浩洋。程海點了點頭。
汪浩洋卻不僅以為然地說:“這就是富人了?”
“當然啦!我覺得這就夠富有了!”嫣兒呵呵地笑著。程海見她高興,又拍了她的頭一下,說:“這還沒定呢,距離展期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呢,如果有肯出更高價的,我們再決定賣給誰也不遲。”
汪浩洋在一邊說:“不如我們拍賣吧!”
嫣兒趕緊擺手:“不行不行,太招搖了,我強烈要求低調!低調!”
程海笑了,汪浩洋也笑了:“你呀,真容易知足!”
“知足常樂嘛!”
嫣兒的《狼》圖競價到500萬的訊息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