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怎麼就走了狗屎運呢?主任在心裡快速地想著,如果許樂和鄒家千金結婚,那就是副部長的女婿,明年就是國防部部長的女婿,而自己前兩天,曾經指著國防部部長女婿的鼻子破口大罵,昨天甚至把對方趕去搞衛生工作!
一念及此,這位主任除了在心中痛罵許樂扮豬吃老虎之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便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主任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平靜起來,他看著推門而入的許樂,臉上掛上了一絲自認十分得體的笑容,和聲說道:“許少尉,我知道昨天的人事調動,可能會讓你有些誤會,我本不想解釋什麼,但我擔心這樣繼續下去,可能會出一些問題。”
他嘆了一口氣,沉重說道:“封存沈老實驗室的決定,是科學院與董事會下的,我將你調開,就是不想讓你和他們起衝突,這是為了保護你。”
聽著語重心長的話,許樂忍不住在心裡輕輕嘆息了一聲,直接開口說道:“謝謝主任關心,我是公司的僱員,自然要遵守公司的規定,只是那間實驗室裡,還有很多我私人的東西,能不能……讓我去整理收拾一下。”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一百二十章 小片段
聽到許樂的要求,主任愣了愣,沒有馬上開口應下,反而是笑著說道:“許少尉,研究所三部還有很多研究部門,你對哪方面比較感興趣?”
許樂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微低著頭,保持著沉默。辦公室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主任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這事情真的有些難辦。”
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昨天清晨公司的技術主管直接要求封存沈老教授的實驗室,而且背後還有聯邦科學院那些大佬們的身影,他只是一個事務官員,當然不敢得罪對方,問題在於,此時沉默站在他面前的年輕少尉,似乎也不是他能得罪的物件。
就在此時,許樂重複說道:“我只是進去拿一些私人的東西。”
主任抹了抹額頭上越來越多的冷汗,大腦快速地轉動著,兩方面他都不想得罪,更不敢得罪,如果這位國防部副部長的乘龍快婿,只是想進入實驗室,進行一些收尾工作,想來也不會讓那邊太過不悅。
果殼研究所的資料安全工作做的極好,只讓此人進入實驗室,對方不可能在不驚動安全部門的情況下,對那個資料庫和實驗室裡的一切造成毀壞。一念及此,主任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很認真地說道:“董事會正在處理書面命令,明天早上吧,許少尉動作快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許樂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雖然直至此時,他依然沒有想到一個能將沈老教授研究成果和這些天對於MX原型機甲的修復設計偷走的方法,但明天至少可以進入實驗室,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只好用物理的方法,將那些儲存裝置全部毀掉,只是那樣一來,未免有些可惜和對不起沈老教授了。
……
首都特區第七大街的一個高層建築,三林聯合銀行總部大樓的頂層。全部由高強度玻璃構成的穹頂,貪婪地吸附著太陽地光芒與熱量,讓頂層那些綠色植物生長的極為快樂。
闊大的頂層建築內,只有一張黑海原木整體做成的書桌,桌後有一張椅子,桌前有一張沙發,看上去顯得格外孤單,但是桌後那人卻很習慣這種孤單,他的家族無數年來,都站在聯邦金融界的頂端,這種孤單實際上是一種榮耀。
二十七歲的年紀,已經是三林聯合銀行的副總裁,聯邦七大家利家的繼承人,習慣於站在首都特區高大建築的頂層,透過四方的玻璃,看著腳底下那些庶民的悲歡離合。
但今天他沒有看風景,而是認真地看著桌上的那些情報案卷,很久之後才抬起頭來,平靜說道:“研究所三部實驗室裡的那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