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公路高架下面,這裡,就是這裡,這是首都警備區機甲大隊的軍演臨時所,問題是昨天有兩臺機甲運到了臨時所裡,現在還沒有熱啟動。”
許樂在光幕地圖上某處畫了個圈,然後重重地點了一下。
“我親自去盯著。”顧惜風快速回答道:“在熱啟動的時候,我做一下波段疊合,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楔進那兩臺機甲的核心。”
……
車隊安靜地行駛在首都郊區平滑的公路上,指揮系統裡除了許樂和隊員們清晰簡短的命令應答聲,便是一片安靜沉默。偶爾長達一分鐘的沉默,讓車隊中開始瀰漫起一種很複雜的味道。
昨天在舊月基地接到許樂,七組一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雖然一直沒有實際危險的場面發生,但憲章廣場上那麼多聯邦政府相關部門的跟蹤以及頭兒所表現出來的慎重謹慎,讓他們知道看似平靜的前路,實際上蘊著風暴,只是不知道何時捲起或平息。
用極短時間完成小組電子訊號流動變頻及同步通道設定的顧惜風,在關閉工作臺光幕片刻後,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頭兒,這裡畢竟是首都特區,你認為那些傢伙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付你?再怎麼說,你也是軍神老爺子親自挑的接班人。”
黑車裡很安靜,許樂沉默低著頭,思考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為了阻止自己回到首都星圈揭開那道黑幕,那些人毫不吝嗇肉體毀滅的手段,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令人不可思議地出動了聯邦艦隊的戰艦,都已經瘋狂到了這種地步,自然不會在乎這裡是首都特區,軍神對自己的愛護,更何況老爺子已經死了,埋葬在費城,而那個人與老爺子的關係,遠比自己更加親密。
“那些人確實很想我死。”他看著光幕上的滾動資訊,解釋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關鍵就是狙擊位置的控制,把這個控制住,他們就沒有任何辦法。”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對顧惜風說道:“那個機甲備用所,從安全序列裡除掉,不用你親自去處理。”
顧惜風不是很明白。
黑車前排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坐著七組駕駛技術最好的兩個人,劉佼和達文西。達文西忽然皺著眉頭問道:“頭兒,如果對方整出大火力的東西怎麼辦?要知道可沒有人敢低估你變態的戰鬥能力,一般的戰鬥單位,連我們的防禦都突破不了,怎麼可能傷害到你。”
許樂無法解釋這一點。
如今的他身上已經披了一層淡淡的憲章光輝,任何需要晶片控制的,可以接受遠端訊號的大型武器,比如強大的軍事戰鬥機甲和戰機,甚至那些巨無霸一般的聯邦戰艦,現在都已經無法威脅到他的安全。
威力越大越恐怖的軍事機器,在他的面前越可能變成一堆破銅爛鐵,就像在那片太空裡曾經發生的畫面那般,真到了他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他目光所及,指尖所向之處將是一片平靜。在某種意義上,有憲章光輝加持的他,就是一尊被動無所不能的神。
可惜神也不是萬能的,許樂無法控制人類本身和像槍械這樣簡單原始而永不落伍的殺人武器。
這一點恰好又證明了封餘大叔那個論斷,最簡單的就是最強大的,為了在這個充滿了潛藏亂意與殺機的首都特區活下去,並且獲得最終的勝利,許樂需要七組隊員們的幫助,並且他有信心就靠這二十幾名隊員的幫助,便能準確地把前方所有危險因素全部提前湮滅。
這正是顧惜風一直藏在心裡最深處,直到此時才問出來的疑問。
“頭兒,你的情報精確度太可怕。”他用圓乎乎的指頭神經兮兮地快速點著電子地圖上那些被精確標記的狙擊方位,看著那些詳盡到狙擊手使用器材出廠年限的註釋,難掩震驚說道:“就像昨天夜裡在憲章廣場上那樣……你的這些情報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