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平日裡冷峻無比的老闆,這時候卻無比謙恭地在為那位老人倒茶。白琪微微一怔,心想不會是讓自己報侍這個年紀老的大人物吧?
靳管家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像打量一件藝術品一樣認真地將白琪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所老闆悄悄地離開,這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白琪和靳管家兩個人。白琪在歡場浸淫已久,不知見過多少男人,但是面對著這名老者的目光,卻開始緊張起來,覺得在對方平靜的目光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沒有穿,全身赤裸,像嬰兒一樣。
許久之後,靳管家滿意地點了點頭,溫和問道:“入這行多久了?”
“一年半。”不知道為什麼,白琪緊張地回答了問題。
“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是個很仔細的姑娘。”靳管家微微一笑,說道:“不要緊張,我只是來看看你。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早晨的那位年輕人?”
“記得。”白琪愈發地緊張起來。
“那是我家少爺。”靳管家從禮服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吩咐道:“所以從今天起,你不要再做了。信封上寫著地址,是你今後的住房,裡面還有一張支票,是我們家族的謝意。”
白琪有些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怔怔地望著老人。
靳管家停頓片刻後笑著說道:“希望你不要誤會什麼,我們不想操控你的人生。你可以自由地戀愛。那樣的話,請你將這把鑰匙退回來……如果你願意在那個房子裡等待少爺的到來,請你住進那間房子。”
靳管家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不過我希望你的選擇能夠慎重而且長久一些。如果你決定不在那間房子裡住,請提前通知,不要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相信我。”靳管家做完了這件事情,望著她溫和一笑,輕聲說道:“你是二十年來聯邦最幸運的女生。”
很溫和的話語,卻讓白琪感到了無盡的壓力與緊張,以至於靳管傢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也沒有聽清楚對方最後說的那句話。她有些惘然地走回了休息室,看著那些嘰嘰喳喳詢問自己的姐妹,才想起來去看那個信封。
她首先看到的是信封上的地址,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地址是臨海州最昂貴的富人花園小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啟了信封,她看到了那張支票,有些緊張地開始數那個數字後面的零,一直數了很久,數到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每一個零就像一個幸福的小錘子,擊打在白琪那顆早就麻木的心臟上,她雙手顫抖地拿著鑰匙與支票,想到早晨偶爾興起接待的那位處男,雙眼一黑,幸福地昏了過去。
……
一切的問題出在H1區。
許樂撐著下頜,靠在黑色機甲操作艙的邊緣,看著頭頂高高的天花板,在心裡這樣想著。這麼多天了,除了他和邰之源之外,至少在夜裡,沒有別的學生曾經進來過。這個現象早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就算是梨花大學最高階的實驗室,也不可能只有自己和邰之源擁有進入的許可權。
看來H1區不是普通的地方,姓邰的小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許樂下意識摸了摸頸後晶片種植的地方,一般的聯邦公民早已經將體內的晶片當成了自己某一個伴隨終生的器官,沒有任何排斥,沒有任何好奇,甚至有時候連想都想不起來,更不用說去摸去……他不一樣,他頸後種植的是一塊偽造晶片,而且他左手上的金屬手鐲裡還有很多晶片。
既然體內這塊偽裝晶片能夠進入H1區這個不普通的地方,至少說明晶片的製造者,封餘大叔對這塊晶片進行了寫入,才能讓H1的識別系統給予了這塊晶片通行許可權。
許樂有些頭痛地撓了撓頭髮,他的手裡沒有咖啡杯。第一憲章的執行程式是完全公開透明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