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容易引起那位夫人的猜疑。”
會議室內眾人若有所思,緩緩點頭。
“鄒部長或許不能成為我們的同路人,但聯邦需要他。”李在道低頭繼續說道:“諸位,我們不是陰謀家,尤其事涉聯邦根本利益的地方,我們甚至應該做出主動的退讓。”
“我贊同李將軍的表態。”
拜倫副總統雙手扶著桌子,有些困難地站起來,自嘲地摸了摸滾圓的肚子,望著會議室內諸人平靜說道:“諸位,我們不是無惡不作的罪犯,我們也不是不惜一切代價謀求利益的商人,我們只是一些想替聯邦做些實在事的人。”
副總統的表情凝重起來,沉聲說道:“在歷史上我們或許會被烙上醜陋的印記,也許會被那些文人輕佻地批評為盲日激進的殉道者,但只有你我才清楚,我們在做什麼,我們為什麼這樣做。”
“諸位,一個新的時代正在我們面前緩緩拉開帷幕,聯邦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好的變革良機。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了聯邦而用力地抓住這個機會,並且毫不動搖。”
拜倫副總統繼續平靜說道:“而且我們也不需要動搖。現在有的人提出要警惕聯邦政府內的黑暗勢力,有的人說軍隊裡出現了所謂的少壯派,或者是激進派,其實這些說法都錯了。”
“我們就是聯邦,我們就是軍隊,我們代表著歷史的正義潮流,我們將要迎接一場宏大的庶民的勝利。”
……
西林落日州,緯二區老宅。
正在經歷人生第一次初潮的鐘煙花小姑娘,完全沒有了先前自詡的冷靜,她蜷縮在沙發一角,身上搭著件厚厚的毛毯,因為小腹的陣陣疼痛而小臉蒼白,可憐兮兮,這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有了書本知識和智商就能應對人生的每一道關口。
小女孩兒很慌亂,擁有宇宙最粗神經的許樂也很不冷靜,幸虧當時正在通電話的商秋,聽到了那聲尖叫,然後在他的懇求下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鍾家老宅。
商秋這時候正在廚房裡忙碌,按照工程師的職業習慣,她用量杯精確烹煮紅糖水,用卡尺和眼睛計算小女孩兒需要多大型號的女性用品,極有條理地安排著一切事情。
將一切處理完後,許樂抱著鍾煙花進了臥室,處於疼痛和惘然無助中的小女孩兒卻緊握著他的手不肯放開,要求講述最新的笑話。
商秋靠在門口藉著廊燈認真地閱讀藥品說明,聽著那個小眼睛男人笨拙地講述著自己都聽不下去的冷笑話,忍不住唇角微翹笑了起來。
“哥,幫我揉揉肚子。”鍾煙花虛弱地眨著眼睛,望著許樂。
許樂把手伸進暖暖的被窩,放在小女孩兒冰冷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著,片刻後感覺有一個暖暖的身體靠上了自己的後背。
小女孩兒可愛地蹙著眉尖睡著了,似乎在夢中責怪造物主的不公平和兄長的笨拙。
“會不會太早了些?”
鍾家小公主臥室的床極大,許樂靠在床頭,望著身旁鍾煙花微白的小臉,擔憂說道:“而且我才知道,原來初經也會痛。”
“十一二歲來算正常,你不用太擔心什麼。”
舒服靠在他懷裡的商秋打了個呵欠,折騰了半夜的兩個人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身旁被褥裡的小女孩兒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在夢中下意識裡尋找到許樂的手,然後握住,再也不肯放開。
憲歷七十二年的某一日,大概有很多像鍾煙花一樣的小女孩兒一夜長大,也有很多逝者在黃土下逐漸腐朽,還有些人認為自己一夜長大,但誰知道是不是正在腐朽呢?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一百二十四章 等待著
手掌握著一團軟軟的物事,說握並不準確,因為那團柔軟彈嫩太大,一隻手絕對無法把握,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