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下垂,可隨即又向上揚起,問:“你叫什麼名字?”
東方瞳夕聞言,雙眼眯成兩輪彎彎的月亮,笑道:“天哥哥都叫我小瞳兒。”
幾乎是在這句話出口的瞬間,東方瞳夕被擁進一個陌生中帶點熟悉的懷抱……
天哥哥說
東方紹傑的話一說完,便立即把東方瞳夕擁入了他的懷中,輕聲呢喃道:“小夕,你真的是小夕。”
東方瞳夕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由他與她緊貼,且不停輕顫的身軀,東方瞳夕可以瞭解到他的激動。
不過,東方瞳夕在東方瞳夕懷裡用力地翻了個白眼。
你說這東方紹傑也真是夠奇怪的,算起來她和他相處的時間總共也才二十來天而已,他們之間的感情有渾厚到讓他再見她時如此激動的程度嗎?
更別提他們期間已經有整整八年沒見面了,時間和空間可是號稱永恆的感情的頭號殺手,何況他們之間,不對,有的只是他單方面的那二十幾天的兄妹情。
剛這麼疑惑著,東方紹傑就放開她柔聲:“小夕,我是你哥哥東方紹傑,想當初你剛出生時我還抱過你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東方瞳夕溫文的臉上添上一抹滿是追憶的微笑。
“可是……”東方瞳夕的出聲喚醒了東方紹傑的回憶。
東方瞳夕見東方瞳夕望向她,唇彎成一個惡意的弧度,道:“天哥哥說,瞳兒就只有他這一個哥哥,你一定是在說謊!”
說完,東方瞳夕還一臉篤定地看著他。
依她看來,東方紹傑和雪青衣就是同一型別的人,用表面溫和的面具來掩飾內心的冷漠。
因為長期的喜怒不形於色,這種人往往也是很難激怒的。不過,事實證明,雪青衣都能被她氣得吐血了,比他還稚嫩的東方紹傑又怎麼會例外?
只見東方紹傑的眼中閃過一道難以捕捉的怒氣,再想到之前夜非天對他提出的要見一見小夕的要求的再三阻撓,東方紹傑不由得微微握緊了衣袖下的拳頭,對眼前一如他這些年想象中乖巧的東方瞳夕道:“小夕怎麼會只有一個哥哥呢?而且,我這次來是要接你回家的。”
“接我回家?”東方瞳夕玩味地勾起唇:“可是天哥哥說這裡就是瞳兒的家呀。”
“別聽他胡說,你的家不在這兒,京城的東方府才是你的家。家裡還有你的娘,外公和舅舅。”東方紹傑溫聲道,可是微微抖動的眉梢讓東方瞳夕看出了一絲端倪。
“可是天哥哥說……”東方瞳夕再接再厲,準備接著挑起東方紹傑的怒氣。
“他胡說!”還沒等東方瞳夕把話說完,東方紹傑就已出聲打斷,表情甚至可以稱為兇惡。
東方瞳夕聞言,一臉受驚的樣子看著東方紹傑。
東方紹傑見那孩子受到驚嚇般望著他,不由得懊惱不已地轉過頭,深吸口氣,平復下心裡莫名的煩躁之後才回過頭,怕嚇到身旁的孩子似的輕聲道:“對不起,小夕,哥哥不該兇你。”
很小的時候,是九歲吧,他將那個剛出生的小娃兒抱在手裡小心翼翼地逗著。
在那以後的許多年裡,東方瞳夕始終忘不掉的是那東方瞳夕將他的手指含進嘴裡時,他心裡那份最初的欣喜與感動……
病重
在那以後的許多年裡,東方瞳夕始終忘不掉的是那東方瞳夕將他的手指含進嘴裡時,他心裡那份最初的欣喜與感動。
所以,他才會在後來的這些年裡一直想象當初的小嬰兒如今長成什麼樣了;所以他才會每每在爺爺與爹爹接到來自臨州的信件時,硬要擠旁邊想在第一時間知道那小女孩的近況;也所以,在知道姑姑病重時,一向孝順的他第一時間感覺到的不是難過而是興奮……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