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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謝安又道:“兩虎相爭,國力衰弱,即便是勝了,秦兵來時你有把握麼?”

韓暮道:“敢問義父,您現在有把握說秦兵襲來桓溫能頂的住麼?”

謝安道:“自然無此把握。”

韓暮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試試我北府軍有沒有這個本事呢?既然亡國滅種的命運就在眼前,為何不抗爭不改變呢?”

謝安默然無語,忽然閉上雙目,不知在想些什麼。

廳上鴉雀無聲,眾人都沉浸在剛才的一番jī烈的對話中,思索著,考慮著。

韓暮沒有催謝安回答,負手走到廳m…n處,看著滿園綠的樹木和小草在陽光下輕擺微搖,溫煦的net風吹來,吹得韓暮青衫飛揚,長1u…n舞。

………【第三一四章 危機重重】………

秦長安城,太極殿群臣雲集。

苻堅高踞龍座,狹長的鳳目微閉正聽著下邊的一位大臣慷慨陳詞。

“陛下,臣以為,先滅晉國才是正理,此次壽春之戰恰好暴露了晉國防務空虛,桓溫老邁無方,在重兵把守之地被慕容將軍兩萬精卒攪得翻江倒海,恰好利用時機大舉進攻,必能直搗健康城,建萬世不朽之偉業。”說話的是北成王苻銘,他是苻堅的堂弟。

群臣中嗡嗡議論,有人深以為然。

鎮南將軍楊安出列道:“陛下,臣有異議。”

苻堅沒有說話,動動搭在龍座扶手白皙修長的手指,示意繼續。

“臣以為北成王所言雖聽起來有理,然對於細節不甚了了,臣不能同意。”楊安平靜的道。

“本王所言有何不妥麼?”苻銘臉滿是不屑之色,對於這些跟著王猛分享氐人江山的漢人將官,他一向是鄙視加輕蔑。

“北成王所言,慕容垂大破晉國東線,誠然不錯,但是其中僥倖成分居多,況殺的大部分是平民百姓,對於晉**隊實際只殲滅的萬餘人,並未動搖晉人軍隊的根基,自始至終都未與桓溫大軍正面作戰,多以詭道勝之;僅此一項不足以得出晉國孱弱不堪一擊的結論。”

“勝了便是勝了,管他用什麼辦法,晉兵是晉人,晉國百姓也是晉人,殺一個便少一個敵人,難道不是這個道理麼?我看楊將軍是見不得別人勝利,別有用心。”苻銘言語尖酸刻薄起來。

楊安凜然道:“北成王此話當真叫人難以接受,我等所談的是關乎社稷的大事,跟個人恩怨有何關聯?此事明擺著,慕容垂雖號稱大勝,但所率兩萬精銳損失殆盡,孤身逃回;晉軍損失一萬,以軍隊而言是打敗而回,至於說戰場之無所不用其極,但以屠戮百姓為功績,在下不敢苟同;兩國開戰本就是雙方軍隊的比拼,古人甚至戰時連來使都不殺,況平民乎?以我之見,慕容垂此戰不是削弱了晉人計程車氣,而是在給晉人鼓氣;敗了便被屠戮殆盡,誰肯投降,反倒會激起死戰之心。”

楊安一番話說的殿眾臣眉頭緊鎖,深以為然。

苻銘還待再說,苻堅輕咳一聲,他頓時住口不言,大殿立刻平靜了下來。

“景略可有計較?說與朕聽聽。”

王猛坐在特賜的椅子,聽苻堅點名,忙起身施禮道:“啟奏陛下,臣想的不是慕容垂將軍此戰帶來的什麼,臣在想另外兩件事。”

“哦?說說。”苻堅直起身子道。

“是!這第一件事是國庫,臣今日晨間曾到戶部巡視,不看則已,一看當真心憂如焚;曾幾何時我國庫中錢糧如山,三年不動陳糧,倉庫裡的老鼠都個個肥大;而如今卻是入不敷出了,恐怕擔負不起一場二十萬人的征戰了;現在又是青黃不接之時,去歲滅燕,大片田地淪為荒蕪,可以想見今年定然捉襟見肘,災民定然會增多;當此之時,不是討論能不能伐晉的問題,而是我大秦軍民填飽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