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精緻的菜餚,開闊的視野,漫山遍野的山櫻與山桃如同粉雲,花香襲人。
等宴席結束,已經是酉時。
楚嫣容派人傳了話,宴席結束,貴女們可依次下山,在行宮外匯合,等候護衛護送回京。
母親有人陪同,葉宛卿便沒去打擾。
回程時,她邀了廖芙庾和曹書綰來乘坐她的馬車。
日暮西山,倦鳥歸家。
乘在馬車上,自山下往上看去,漫山的粉被渡上一層橙金色,霧濛濛的,美得像夢境。
葉宛卿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楚安瀾要是在身邊就好了。
依稀記得,前世,辰曦告訴她,楚安瀾最喜歡臨安的青梅釀了。
趁著時節好,等過了三月初十,去臨安一趟吧。
摘了梅子,多釀些梅子酒。
大婚時,當合巹酒喝。
……
賞花的隊伍,臨近城門關閉前才回到金都。
馬車內,廖芙庾睡得正沉。
葉宛卿正要叫櫻香和千禧將人扶入府中,就見一陌生男子在長公主府外徘徊。
護衛將人攔著,要扭送見官。
那人跟不怕死似的,醉得舌頭打結,大聲往這邊喊道:“我是廖芙庾的舅舅……我來接她回家的!”
護衛大驚:“屬下該死,任他驚擾了郡主。”
葉宛卿冷淡地往那邊看了一眼:“芙庾沒有舅舅,將人趕走,不要驚擾了母親和父親。”
話音落下,護衛大叫了一聲。
那個醉醺醺的男人一口咬在護衛手上,又踢了另外一個護衛的胯下。
接著,踉蹌著衝了過來。
護衛離得遠了些,身上又沒帶弓箭。
眼瞧著,那男人近在咫尺。
就在這時,一道紅影從長公主府出來,在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跳過來將人踹倒在地。
英姿颯爽地出手之後,他正要轉身大笑,小腿突然被人緊緊抱住,一個不慎,往後倒去。
“砰!”
殺豬般的痛呼聲,從醉酒男口中發出。
楚安瀾手肘疼得抽氣,掄起拳頭砸過去:“竟敢偷襲我?看我不把頭給你捶成餅!”
“啊……”男人被捶得眼冒金星。
一旁的護衛們連忙衝上去,將人制住。
葉宛卿快步走過去檢視:“安瀾,你沒事吧?”
楚安瀾立刻齜牙咧嘴:“好疼……”
葉宛卿將人扶起,邊檢視邊問:“這個時辰,你不是早該和父親習完武回家了麼?”說著,她見楚安瀾手肘在往外滲血:“破了條口子。”
楚安瀾摸鼻子:“就……多紮了會兒馬步……”
又被罰了?
葉宛卿低頭給他檢查傷口:“所以,你是因為馬步扎久了腿軟,才沒站穩的。”
楚安瀾煞有其事地點頭:“沒錯,就是這樣。”說完,開始告狀:“卿兒,岳丈大人對我可嚴厲了……”
葉宛卿好笑:“父親嚴厲,也是為你好啊。傷口一直在流血,包紮一下再回王府吧?”
楚安瀾本就想和她多待會兒,當即就點頭:“好啊!”
“好什麼好?”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不中用,連個手無寸鐵的醉鬼都能將你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