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疼?
葉宛卿聽得直蹙眉:“再喝幾日藥試試,若是還疼,回頭從宮外請個大夫瞧瞧吧。”
“是啊。”楚安瀾應道:“我同父親和母親說好了,六月二十五一早,我就帶你離京去找神醫。”
葉宛卿哽住:“這麼快?”
她都還未準備好呢。
“快麼?”楚安瀾輕輕撥弄著她的手指:“六月二十,我們大婚。二十一,進宮給皇上和太后請安。二十二,陪你回門。餘下兩日,用來收拾行李,以及提前和家人一起吃中秋團圓飯……”
日程,安排得有條不紊。
葉宛卿指尖微癢,有些心猿意馬:“聽庭瑞說,楚紹臻他們被關進京衛司了,你要救他們出來麼?”
“我去過京衛司了。”楚安瀾回她:“不過,岳父大人狠狠瞪了我幾眼,還訓斥我。他說,若我也想被關進牢裡,只管去求情,去京衛司門口鬧騰。哎,我哪兒敢啊?
我若真被關進去,大婚的時候,你跟誰拜堂成親?萬一,那姓陸的趁機跟我搶人,我在牢裡可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葉宛卿好笑:“父親也是為了你好。”
“可我為楚紹臻他們不平。”楚安瀾擰眉:“黎家那小子,最好別走夜路,哪天要是落我手裡,非得敲斷他幾根骨頭。”
黎家,是酈妃的母家。
葉宛卿勾著楚安瀾的手指,淡聲:“酈妃正得寵,黎家人囂張些也是正常的。你若遇到,不必與他們起衝突。鋒芒太過的人,遲早也會被鋒芒所傷。”
“真的假的?”楚安瀾問。
葉宛卿反問:“我可曾騙過世子?”
“騙過。”楚安瀾想也不想地回答。
葉宛卿試著抽回手指。
楚安瀾手上用力了幾分,緊握著她的手:“先前,我問你,你對我的喜歡,有沒有我對你的喜歡那麼多。你回答說,你很喜歡我。可是,都過去這麼久了,我為何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你對我的喜歡呢。你說,你是不是騙我了?”
說完,他眼巴巴地瞧著她。
葉宛卿沉默。
見她不說話,楚安瀾立刻來了勁:“你瞧,你果然沒那麼喜歡我!”
葉宛卿眼皮抖了一下。
她單手撐著從被衾間坐起身,仰頭親了親楚安瀾的薄唇:“世子若想親近我,不必拐彎抹角。若是喜歡我主動,可以直接告訴我。”
楚安瀾耳尖紅得滴血,輕咳了一聲:“是挺喜歡的……”
話音還未落下,馬車停住。
護衛在外提醒:“敦親王府到了。”
楚安瀾磨蹭著不願下馬車:“大婚之前,我都不能來長公主府看你了。大婚那日,我再來接你。”
葉宛卿彎眸:“好。”
她親手幫他掀開車簾。
楚安瀾跳下馬車,又轉身看她,璀璨眸子映著灼灼火光:“卿兒,等我。”
這兩日,金都議論得最熱火朝天的,除了郡主和敦親王世子即將大婚,便是酈妃的弟弟將一群世子公子送入了京衛司牢獄。
幫兇,還是昔日同為好友的端王世子。
兄弟反目,令人感慨。
同樣,往日看不慣他們一行人的公子們,幸災樂禍不已,正好逮著機會落井下石。
什麼壞名聲,都往幾人身上安。
無奈幾人還在牢裡,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更不可能會為自己辯駁。
葉辰曦被氣得不清。
他別的不能做,只能親自去京衛司送飯。
……
臨近傍晚,葉辰曦下學歸來。
馬車停在國子監外,瑤霖領著幾個小廝候在馬車旁等他。